孔天令回去後,一時很難開口,可他還是對王枕洲說了出來。
“枕洲,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孔天令小聲地對他說。
“什麼事情,蠻神秘的。”王枕洲說。
瘳仔正在上網,孔天令不想讓瘳仔也知道這件事,他靜悄悄地把王枕洲拉出了出租屋的外麵。
到了外麵後,王枕洲似乎大致猜到他想要說的是什麼,也緊張兮兮的。
“究竟是什麼事啊?我正忙著看書,要去考公務員,很難考的。”王枕洲裝作埋怨著。
孔天令靜下心的對他說:“?程晴說,她想跟你談一下。”
“什麼?她想跟我談一下?談什麼?”王枕洲的反應很大,仿佛心頭被刺了一針。
孔天令說:“?還能談什麼,就是談畢淑影的事情。”
王枕洲聽了後,立刻顯得很惱火,他說:“?什麼?你把那事情也告訴她了?”
孔天令立刻說:“?不是我告訴她的,是她問畢淑影,然後畢淑影告訴她的。”
王枕洲聽他這麼一說,整個人更加頹喪了,他的身體像僵硬了一樣,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告訴她,如果她要談那件事,沒什麼好談的了,隻會浪費她的時間,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我隻想好好的療傷,然後慢慢的淡忘。”
孔天令無語。
就在這時候,孔天令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這真是上天安排一般的湊巧,他打開來,看到正是程晴發過來的信息。
“怎麼樣?跟枕洲說了嗎?我必須跟他談,他必須要出來,麵對這件事情。”
孔天令回複:“?剛才跟他說了,他說,不想談。讓這件事過去。”
這條回複的信息發出後,孔天令的手機立刻響了起來,正是程晴打來的,他立刻接聽。
裏麵傳來了程晴的聲音:“你把手機交給枕洲吧,我想跟他說話。”
孔天令把手機遞向王枕洲,說:“?是程晴。”
王枕洲開始時紋絲不動,但經過一番的思想掙紮,還是勇敢的拿起電話,接聽了。
“喂!是程晴嗎?”
“是,是我,枕洲!你們的事情,我全知道了,你這樣是不對的,枕洲。”程晴說。
王枕洲似乎情緒激動起來,他說:“不要再談這個,好嗎?我既然下了決心,也說出了口,就不會反悔,說出口的話,就是射出去的箭,是收不回來的。已經做成的傷害,也是無法彌補的,你不要再想怎樣幫忙了,我跟她這份感情,已經無藥可救。”
程晴說:“ 枕洲。你不要這麼悲觀好不好,什麼事情,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要積極的麵對,積極的想辦法,好嗎?”
王枕洲說:“事情並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程晴說:“?是因為畢淑影的媽媽?”
王枕洲說:“?是,但她是一個好媽媽,她不是要拆散我們,而是,她要為她女兒的將來著想,她是個好媽媽,我恨不起來,也不會恨,隻想成全別人,或者我們的思想還幼稚,他們大人想得比較透徹。”
程晴說:“?枕洲!你有沒有想法,畢淑影有多傷心嗎?”
王枕洲聽到這句話,淚如雨下,他說:“?我知道,這是我欠她的,但長痛不如短痛,希望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無事,或者,我跟她的愛情,隻是幻覺,時間一過了,幻覺就消失了。”
程晴說:“?枕洲,這不是幻覺!我作為旁觀者,可以感受到的,她是真的愛你!”
王枕洲說:“?你這個旁觀者,隻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麵,卻沒有看到,事情真正的矛盾點。”
程晴說:“我這個旁觀者,是最清的,你這個當局者,卻是最迷的,你完全迷失了,枕洲,你知道嗎?你醒醒吧,好好的想一下,畢淑影在這麼大的壓力下,一直沒放棄你,你卻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