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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很甜,可以將就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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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煙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然後將臉別了別,“還喝酒了,不好聞。”

那皺著眉頭的小臉上就差寫著滿滿的嫌棄兩個字了。

“關言晏,你信不信我丟你下去!”

一個醉成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嫌他身上不好聞?那些刺鼻的酒氣都是她自己身上的!

哪知他一句話,言晏摟著他脖子的手立馬鎖死,緊緊的抱著他搖腦袋,“不要,”像是真怕他鬆手,又怯怯的補了句,“會疼。”

她雙手一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聶南深眉間的不悅這才微微散了一些,“知道會疼就聽話一點。”

其實他本來想說疼死了最好,又看到她擰著眉好像挺難受的樣子,臨時改了口。

見他貌似不那麼生她的氣,她也跟著笑了一下,然後下巴便接著姿勢抵在他寬厚硬實的肩頭。

聶南深身後漸漸遠去的舞池旁,池騫沒還在和對麵的男人說著什麼,不偏不倚,她正好看到被他護在懷中的女人抬著腦袋,望著池騫沒冷俊的側臉,神情專注得仿佛眼裏隻剩下那個在危險時刻保護她的男人。

就在聶南深見她突然安靜下來以為她睡著時,就聽到她低低的聲音貼在耳邊,淡淡靜靜的,“溫小姐在今天過後,肯定會愛上池大老板。”

她的頭就靠在他肩膀上,聶南深看不見她的神情,但語氣明顯比先前的溫柔許多,“嗯?為什麼?”

她似笑了一聲,“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太容易放下防備啊。”

困難的時候,無助的時候,絕望的時候,最孤立無援的時候,隻要有一個人能伸出手來拉她一把,哪怕那點渺茫得隻有芝麻大點,那也叫希望。

就像是一個被餓了十天半個月的人,這個時候隻要有人給她一張餅,是人是鬼她也會巴巴的跟著去了。

這就是現實。

聶南深側眸掃了她一眼,“你對我有什麼防備?”

“嗯?”

她回過頭來。

“我救你不止一兩回,”看著她茫然不知的模樣,聶南深欣長的眸微微眯了一下,“你就這麼忘恩負義?”

言晏抬著小小的腦袋,好半天才不明所以的反問,“我這不是把自己都許給你了嗎?”

不然要怎樣才不算忘恩負義?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況且,她一直把自己寶貝得很好的,她把這麼寶貴的自己都給他了,還要怎麼樣?

聶南深很敏銳的看出了她心裏所想,喉尖不冷不淡的吐了一個嗬字,很嫌棄她把自己身價抬高的樣子。

言晏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既然你不喜歡,那聶公子啊……”出了名爵,那些吵鬧的音樂全被隔絕於耳,悶悶的將腦袋重新靠回了他胸膛,緩緩的閉上了眼,輕聲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踹了我啊?”

夜裏冷風肆意,“我一天之內不想聽到兩次這個話題,”聶南深低頭看她穿的那身並不算厚的毛衣,步子加快了幾分,“樊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很冷,她將身子往暖和的地方貼了貼,聲音依舊很低,“哦。”

陳叔已經開車出來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過來,陳叔立馬打開後麵車門,聶南深將她放到後座,“那你想要踹了我的時候,一定要給我說啊……”

“結了婚是不能出牆的,”她閉著眼,低低糯糯的嗓音混在風聲裏,越來越小聲模糊,“你別耽誤我找第二春,畢竟我還這麼年輕……”

聶南深剛給她係好安全帶,冷不丁的就聽到最後一句,看著女人沒心沒肺就這樣睡過去的迷糊樣,恨不得就這樣一把掐死她!

他是養了個多沒良心的東西?

名爵內鬧劇散場,雙方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池騫沒摟著懷中人兒消失,陸驍也帶著自己手下離開。

詹聿杯中的酒還剩一點。

“這位先生,剛才那位小姐走的時候把這個忘帶走了。”

吧台後的酒保叫他,詹聿回頭,酒保正把放在吧台上的一張照片和一張資料遞了過來。

“詹聿,我看不懂他。”

十分鍾前,關言晏緩緩坐了起來,背脊挺得筆直,“一開始她要在那出醜聞中爆出樊榆,良黎以為他是為了替我出氣,可我知道不是。”她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淡笑,仿佛這一瞬間已經清醒了過來,“後來知道他是為了利用樊榆和秦思硯的關係,逼秦思硯從意大利回國。”

言晏好笑的搖了搖頭,“原來也不是。”

他漸漸擰起眉,然後看她從包中拿出一份被揉成一團的資料和一張照片。

“今天我看到他打算送出去的報道,”她盯著手裏那張照片,眸色清明得毫無醉意,“聶南深要對樊家下手,就得先從良黎開始,他報出來的幾家慈善機構,包括了那家孤兒院。”

詹聿一眼掃過去,被揉出皺褶的照片,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臉色一變,“你父母去世的那個地方?”

良黎在江城是眾人讚口不絕的慈善家,二十多年來在江城建立了多加慈善機構,這樣的人,最經受不住任何負麵的輿論打擊,可是……

“這封報道一旦發了出去,恐怕樊太太手下的幾家慈善機構都得倒閉。”她像是在幸災樂禍,手一鬆照片便落在了吧台上,自顧自的又倒了杯酒。

一杯下喉辣得人鼻眼通紅,“你說如果那些事被聶南深查出來,”她一隻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姑姑該怎麼辦?”

聶南深如果真的要對樊榆下手,那些事肯定瞞不過那個精明的男人,那到時候關珩該怎麼辦?她,又該怎麼辦?

————

宿醉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頭疼得像是要炸開。

腦袋深處一陣陣的不適最終讓言晏從熟睡中醒來,睜著雙眼盯著仍不熟悉的天花板,昨天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才逐漸回到腦海。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昨天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已經被換成了舒適的睡裙,整個空蕩蕩的臥室隻有她一個人。

言晏沒多想,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拖著很不舒服的身體進了浴室洗了個澡,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才揉著肚子下樓。

到了樓下也隻有餘媽在廚房發出切菜的聲音,依舊沒有男人的身影,她忍不住問,“餘媽,他出去了嗎?”

餘媽知道這個他指誰,一臉詫異,“哎,先生沒在樓上嗎?”

言晏搖了搖頭,餘媽將剛做好的菜端了出來,“我八點過來的時候就沒見到先生,難道是一早就出去了?”

言晏到飯桌前坐下,“那可能是加班去了吧。”

想著今天雖然是周末,但像聶南深那樣的公司高層周末加班也是常有的事。

“哎呀,那可不好了,我今天家裏有點事,還想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向先生請個假呢。”餘媽將飯菜備好,看了眼正拿起筷子的女人,躊躇著道,“那個太太,要不您看看我這……”

在她看來,既然是夫妻,那請假這種事給關言晏說也是一樣的。

但言晏明顯猶豫了會兒,餘媽怕她不答應,連忙道,“太太,是這樣的,我大女兒懷了孕,這兩天正是預產期沒人照看,我想過去照料她幾天……”

言晏擰眉想了想,畢竟開工資的人是聶南深,她是沒有權利擅自替他放人的,但看餘媽實在是急迫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拒絕,最後還是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請假的這幾天,薪水可能會從你這個月的工資裏麵扣,等他回來了我給他說怎麼樣?”

餘媽左右糾結了一下,要知道這家先生開的工資是很可觀的,但是一兩天的薪水和被辭退比起來,明顯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她點頭答應,“哎,那就謝謝太太了!”

不是言晏心疼那幾天的薪水,隻不過這樣的話,就算聶南深回來問起,她也比較好交代一點。

接著餘媽硬是要留下等她吃完洗了碗再走,言晏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還是先放了人,“不用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收拾就好。”

雖然知道這些從小生活在有錢人家的千金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但餘媽實在是迫切的想去醫院看女兒,於是也不再拒絕,解了圍裙道了謝,然後出了門。

言晏從昨天下午就沒吃過飯,和聶南深吵完架又空腹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聞到飯菜的香味也來了食欲,拿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言晏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開始收碗筷。

手裏剛拿起一盤菜碟,正對著樓梯的方向,抬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樓梯口盯著她的男人,英俊的眉目沉得不像話。

言晏愣了,下意識的問出口,“你沒去上班?”

聶南深抿著唇,墨色的眸盯著她純真無害的臉,聲音像是被擠出來的,“今天是周末。”

聶南深抬腳走過去,視線掃了桌上的飯菜,最後又看了眼她手裏的盤子,本就陰沉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昨天醉成那樣,回家後又是吐又是哭又是鬧的,一點平常端莊矜持的樣子都沒有,他費了一晚上時間給她洗澡換衣服,最後再把人哄睡著。

他折騰了一晚上沒睡,天亮了才在書房處理工作時眯了一會兒,早飯都沒吃,她倒好,這會兒一個人還吃得挺香!

言晏看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大概猜到了他昨天可能因為她沒有睡好,有些內疚的問,“那你吃飯了嗎?”

聶南深盯著她擰眉冷笑,“我剛才有和你一起吃飯嗎?”

她低下頭,“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家,所以我……”

她又不是故意吃飯不叫他的。

聶南深懶得再和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說話,拉開凳子坐下,“餘媽。”

半天沒人應聲,男人正要喊第二聲,站在對麵的女人才開口,“餘媽她請假了……”言晏在那裏端著盤子拿走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手腳規矩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女兒要生孩子了,她說要過去照料兩天……我給她說了,這兩天薪水從這月的工資裏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