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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老公……也算男朋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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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聽出了她語氣裏的嘲諷,但聶南深也並未在意,眸色反而有些愉悅,“聶太太放心,就算被扣了點工資,我要養你這麼個禍水,”視線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眼底蓄出笑意,“還是綽綽有餘的。”

禍水?她禍害誰了?

言晏張嘴就欲反駁,就見他已經重新係好了安全帶,“好了聶太太,你快遲到了,”他淡淡的笑著,朝她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下午下課了我接你一起去吃飯。”

說完也不等她開口,就發動了車。

言晏望著絕塵而去的黑色世爵,抱著書本的手不由緊了緊,另一隻手摸到包裏的錢夾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

說是那樣說,但現在她怎麼覺得,她好像真是被聶公子包養著的?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臉蛋,整理了思緒才轉身進了學校。

今天早上隻有兩節課,到十點結束,然後就是係裏開的課題研討大會。

他們外交學院算是門檻比較高也偏冷門一點的專業,所以整個係裏的人都不算多,總統也就幾十個人。

偌大的階梯教室內足夠容納整個係的學生。

言晏坐在偏後麵的窗邊,高董還沒過來,她便支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秋天的風景。

氣質靜謐容貌姣好的女人,走到哪兒都能引起那一道道雄性目光的注視。

“嘿,這位美女,這裏沒人吧?”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言晏回過頭來,正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和他的哥們兒站在一旁,還不待她說話,先前順手放到旁邊桌子上的書本就被他挪開。

“不好意思,”人還沒坐下,一道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這個位置是我的。”

關言晏雖然一直在學校都與其他幾個共稱為女神級別的人物,但因為關家出事這個學期幾乎沒有出現在學校過,再加上之前也一直很低調,所以認識她的人並不多。

但是此時身後說話的男人,江城裴家大少,不論是在學業上還是在家底上都是J大風雲榜上的人物。

當然,作為男人對那些八卦都沒什麼興趣,之所以能耳熟能詳,無非就是總能從那些八卦的女人嘴裏聽說不少。

“喲,這不是裴少嗎,”模樣清秀的男人打量了他一眼,要笑不笑的嘲諷,“連秦思硯都被你泡到手了,怎麼,現在又想換個新鮮的妞玩玩?”

學校公認女神之一的秦思硯和第一男神裴景旭的關係,早在J大傳得沸沸揚揚。

裴景旭不悅的擰了擰眉,下意識的去看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發現她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之後才淡淡開口,“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識趣的最好趕緊滾。”

被人直接喊出滾這個字,男人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正欲嗆回去,身旁的好哥們才拉了拉,湊到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他臉色變了變,然後被身後的哥們調侃了幾句才不甘的離開。

直到看見那些人隨便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裴景旭才在關言晏身旁坐下,“那些人明顯不懷好意,你不知道拒絕?”

言晏把自己的書都挪到了自己麵前,淡淡的道,“我正打算拒絕啊。”

隻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出現了。

他坐在她的右手邊,挨著的是他左手臂。

言晏看著他被休閑外套包裹著的手臂,突然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她沒記錯的話,他那天被刺傷的就是左手臂。

看到女人擔憂的目光,擔心她自責,笑了笑,“一點小傷,沒事。”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倒是你那天後來……”

話還沒說完,先前還一片喧鬧的教室一下變得安靜,言晏扭頭看向前方,高董正和另外一名導師從門外走了進來。

裴景旭見狀也不好再問什麼,他那天從警局的醫務室出來後就沒見到她人,想來應該是詹聿擔心她提前將人送走了。

研究題目是外交談判和語言學方麵,整個過程由高董指導,在進行了一係列要求和大致題材講解之後又交代了需要注意的細節,最後才把小組名單發下,“這些從前期準備資料到最後親自實踐,期末的時候把總結和過程記錄交上來,最後會統計到你們檔案裏。”

最後又特意叮囑了一句,“這次是小組作業,其中關係到外交談判,我不希望你們中間會突然有人退出,”戴著黑框眼鏡的臉一板一眼的嚴肅道,“如果連自己組裏的人都沒辦法說服問題,那就用不著到別的地方去丟人了。”

高董是周末就把東西提前發給她準備了的,言晏靜靜的看著被發到手中的分組名單,剛掃到組長一欄的名字,那名字的主人就在身旁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我們兩個會被分在一組。”

其他幾個都是不熟悉的名字,“我也沒想到,”言晏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要不要去給高教授商量一下?”

裴景旭微怔,皺了下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言晏,我以為那些事已經過去了。”

不管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還是與秦思硯有關的事,“我也以為,至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他和她,既然從一開始就算不上深愛,那後麵的傷害也算不上什麼,更何況她一直覺得該扯平的也扯平了。

有些事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揪出來反而會顯得刻意沒意思,她也不是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

“我也不過問一句,你不用太在意。”言晏把手中的表夾到書本中,微微的笑著,“景旭,如果你不會覺得不方便的話,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淡淡的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那天還是要謝謝你。”

她的聲音很柔和,從頭到尾都溫溫靜靜的模樣,裴景旭就這樣看著她,明明覺得和以前沒什麼不一樣,但隱隱又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已經在無形之間,文靜溫和的女人周圍都被豎立了一道誰也無法靠近的深牆,將她自己困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