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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至少,不及在羅馬那個重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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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說的時候臉上一如往常的掛著她溫婉的笑容,如果不是那雙眸裏沒有半點溫度的話。

聶南深握著她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休息,我在這裏陪你。”

“安蘇說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過,你不累嗎?”言晏就這麼看著他,無聲的笑了笑,“我累了。”

她是真的很累了,除了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聶南深看著女人此時憔悴而布滿溫涼的眸,心髒像是被揪起來了。

來這裏之前安蘇並沒有告訴他太多細節,但從詹聿的那些話中就能知道昨天晚上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

她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生平可能連槍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她當時開槍的時候該有多害怕。

“言晏。”

他再次叫她的名字,女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看著他,表情一如的溫淡,“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模樣就像是在告訴他,如果沒有什麼想說的,那他可以走了。

“對不起,”聶南深握著她冰涼的手,晦暗的眸溢出一絲無措,語速緩慢有序像是在斟酌著字句,“我當時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我不知道你……”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她淡淡的打斷他,微微笑著,“畢竟你也不知道昨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況且就算知道了,你也不能立馬從羅馬趕回來不是嗎?”

秦思硯是他的妹妹,他關心自己的妹妹,好像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聶南深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你在怪我。”

哪怕從他出現到現在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責怪的話,更沒有對他發脾氣,但從她看他的眼神裏流出的不經意的冷漠,他就知道了。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那就是這樣吧。”言晏沒有辯解,或者說也沒有心思去辯解,虛弱道,“聶南深,我已經很累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我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精力去應付你顧忌你的感受。”

他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臉,聽到這句話心底一陣沒由來的慌亂,嗓音也一下變得緊繃,“你要思考什麼?”

看著男人突然變化的表情,言晏一下就笑了,“案件的事啊,”眸色譏誚的望著他緊張的神色,“不然你以為我需要思考什麼?”

離婚嗎?

還是說現在秦思硯回來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她這麼開口了?

男人看著她的臉,似乎鬆了一口氣,“沒什麼,”英俊略帶狼狽的五官依舊緊繃著,“案件的事我會去調查,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其餘什麼都不用去想。”

“不用了,”言晏望著他起身將自己的被子掩好,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淡了下來,“你能辦到的事,詹聿也能辦好,詹聿做不到的事,你也做不到不是嗎?”

她現在仿佛多說一個字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氣,但話語裏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聶南深的動作微微一頓,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但還是耐心的將被子蓋到女人下巴的位置。

他看著女人臉上隻剩下寡淡的神色,抿著唇,“你是想說,現在的我和他已經沒有區別了是嗎?”

這次言晏沒有回答,困倦的眼睛再次緩緩閉上了,或者她依舊沒有力氣再去回答這個問題了。

薄唇慢慢抿成一條直線,聶南深俯身在女人額上親了一下,聲線極度的沙啞溫柔,“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叫我。”

床上的女人自然不會再回答,看上去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在這裏或多或少還是會打擾到她休息,最後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走廊外紀容司已經買完咖啡回來,安蘇正雙手捧著咖啡坐在長椅上,見聶南深出來立馬迎了上去,“言晏睡了嗎?”

“還沒走?”

聶南深帶上房門,目光掃過跟著安蘇身後的男人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而是看向安蘇。

走廊上雖然是白天,但依舊開著冷白色的光,男人剛才被詹聿打到的地方明顯有了淤青,下巴也冒出了青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勞累。

“我坐一會兒就回去。”安蘇看著他從兜裏拿出一支煙想要點燃,才不得不提醒道,“哥,這裏是醫院。”

他火機剛打燃,聽到這句話像是才意識到什麼,“嗯。”

然後又默默將火機收了回去,指尖夾著沒點燃的煙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嗓音又低又啞,“詹聿呢?”

“路潞還沒醒過來,他去了樓上的病房。”

“她剛睡著,”聶南深隨手將煙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啞聲道,“你幫我看一下,我很快回來。”

直到看著聶南深走過轉角,安蘇才重新回到長椅上坐下,雙手捧起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低著頭怔怔的出神。

紀容司單手插袋低頭看著她,高大的影子輕而易舉就將女人嬌小瘦弱的身形籠罩住。

男人就這麼站了一會兒,才不鹹不淡的開口,“關珩出事了?”

正失神的安蘇聞言回過神來,詫異的抬起頭看他,語氣一下就冷了下來,“你偷聽我和詹聿談話?”

紀容司唇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關言晏已經脫離危險,你哥也回來了,除了這個你貌似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走到女人身旁的空位坐下,閑恣熟練的翹起二郎腿,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道,“所以,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說說看,”紀容司看著對麵緊閉著的病房門,雙眸微微眯起,笑容輕佻倨傲,“指不定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能幫上一把。”

安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有這麼好心?

也是,最近他可是在使盡渾身解數的追求她呢。

安蘇看著手裏漸涼的咖啡,抬起一口氣全喝了下去,“關姨出了車禍,就在昨天晚上。”口腔內彌漫出苦味,仿佛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艱難,“詹聿說,車禍時間剛好是關姨給言晏打電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