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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淨身出戶,也沒什麼不可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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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晏垂著身側的手指驀地攥緊,男人那深沉直諱的目光幾乎讓她無處可避。

那綿長不絕的鈍痛一寸寸包裹住心髒的地方,連呼吸都仿佛能扯出血跡。

她垂下眼眸,輕描淡寫的笑,“確實不會。”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男人英俊的臉龐上還是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失落。

指尖來回撫摸著她的臉頰,好聽的嗓音愈發的低沉,“所以,你大晚上這幅模樣是要去哪兒?嗯?”

從她出來的一瞬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衣服已經換過,裏麵一件V領毛衣搭配咖色風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包裹得嚴嚴實實,長發幹淨利落的垂到肩頭,是要出門的裝扮,還是這麼晚的半夜。

言晏一直垂著眼,左臂上挎著最新款愛馬仕限定,鞋子也是方便走路的平底休閑款,玄關的門鈴著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餘媽剛從樓上下來,聽見門鈴一響,連忙又跑去開門。

看著麵前的男人,餘媽一時愣住了。

“小姐。”

聶南深看著收好傘從門外走進來的宋秘書,眉心重重一壓。

“離婚協議我已經找人擬好了就放在臥室,”言晏別過臉,順勢躲開了男人手指的觸碰,淡淡的道,“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找人過來。”

聶南深看著她格外平靜的側臉,注意到了她的用詞。

她會找人過來,而不是親自過來。

一句話的時間,宋秘書已來到了他們麵前。

言晏將手裏的包抵給宋秘書,左手也搭上了他的手臂,沒有去看男人的表情,“在你簽字之前的這段時間我會搬去姑姑的公寓住,你什麼時候簽好字了,我會再過來辦剩下的手續。”

說完,聶南深看著她整個人就在宋秘書的攙扶下一步步毫無留戀的朝門外走去。

似乎一切都是有備而來。

就在女人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聶南深才淡淡的開口,麵無表情,低啞清冷的嗓音似乎不帶任何情緒,“要淨身出戶嗎?”

言晏腳步一頓,剛才宋秘書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門,此時可以看到從門外飄進了些許細雨。

“說來這個家似乎也沒有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女人溫靜的嗓音都像是染了潤雨一般,細軟綿長的平靜,“淨身出戶,也沒什麼不可以。”

上流社會有太多哪怕婚姻不和睦但也不願意離婚的家庭,畢竟對於那些上位者來說不管是在名譽損失上還是財產分配上隻要掛上離婚這兩個字都會有不少的損失。

不過好在,第一條上他們的關係沒有多少人知道,至於第二點,她還沒有天真到離婚還要和他分割財產。

說完她抬腳又要走。

“所以,”聶南深不疾不徐的將手插入褲袋,看著女人逐漸離開的纖瘦的背影,薄唇噙著弧度,“白給我睡這麼久?”

宋秘書在一旁,一下皺起眉頭。

言晏搭在宋秘書臂上的手指也一下子握緊,她閉了閉眼,既然都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也懶得和他糾結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聶南深低頭慢條斯理的理了下襯衫袖口,不急不緩的開腔,“那當初我賠上的三個億,你打算怎麼還?”

腳步還是停住了,有那麼一瞬,言晏甚至懷疑是不是她聽錯了。

那三個億?

言晏轉過身來看著對麵站著燈光下氣勢倨傲的男人,目光一下就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那三個億是我用來換一個聶太太的,”聶南深掀眸看了眼女人停住了的身形,抬腳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鹹不淡的勾起唇,“你要和我離婚,那你覺得我的這筆損失該怎麼算?”

俊顏幹淨儒雅,低徐的笑聲中卻染著某種雅痞氣。

近在咫尺的距離,隻要一抬頭就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毫無瑕疵的俊臉,重重的壓著她的呼吸,但此時仿佛過往一切的偽裝都在那張臉上被撕下了麵具,露出了原本就屬於這個男人骨子裏的乖戾。

言晏當即就被氣笑了,“聶南深,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夠掉價了,”她的眼睛裏迸出濃稠的諷刺,紅唇染著冷笑,“我淨身出戶不說,還白搭了自己一年的時間浪費感情浪費精力,你至於這麼沒底線?”

原本就隻是離個婚而已,她本意就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不管怎麼說好歹夫妻一場相處了一年時間,她想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的成分在,多多少少的感情還是有點的,他現在給她提那三個億?

宋秘書原本隻是這一旁安靜的等著,此時也忍不住出聲,“聶總,您別忘了,當初關家是因為誰才走到這一步的,”他看著男人慵淡的神情,蹙眉同樣冷聲道,“您這麼做,未免太不道德了。”

他在關氏做事已經有了些年頭,對於麵前的男人雖然說不上有多了解,但也談不上一無所知,印象中家喻戶曉的紳士模範,各路名媛千金的夢中情人。

早些年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秦思硯沒有過其他女人,不論是在各路傳言中還是偶爾的接觸下給人的印象都是那一派的翩翩公子範,如今說出這種話來為難一個女人,連他都覺得這不該是一個男人該做出來的事。

聶南深卻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是覺得好笑,“道德?”他好整以暇,看上去慵懶而隨意,“你們既然都知道是我做的,總該不會認為我會因此而感到抱歉或者愧疚?”

言下之意就是,他既然做了,就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損失。

“你!”言晏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當初確實欠了他那三個億,可那前提是那時候她並不知關家出事是因他而起。

現在這算什麼?

她之所以沒有打算繼續追究關家當初出事的真相,不過是她清楚關家的事已定型,哪怕她再做什麼對現在的她和關珩都不會有太多的改變,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從聶南深那裏討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