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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但凡他想要,從來沒有得不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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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關總這語氣,跟恨不能殺了我似的,”男人低冷的嗓音混在寒冷的海風中,裹著一層層延綿不絕的冷笑,“我該將它理解為憤怒呢,還是驚喜呢?”

關珩同樣冷笑了一聲,一雙纖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大概是意外更多一些。”

“怎麼說?”

“池騫沒的地盤你也敢這麼孤身闖進來,”關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語氣中蘊含了滿滿的不屑和嘲弄,“我該說你是自負還是猖狂?”

陸驍眉梢一挑,輕笑,“人總要有點冒險精神不是?”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不會有人想到他敢在池騫沒的眼皮底下動手。

“為了解決我陸老大也真下得起血本,”唇角微勾,“怎麼,這次是踩到你的逆鱗了嗎?”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陸驍十分無辜的笑了一聲,眉間卻布著陰冷的狠戾,“原本那份資料不在你手上我確實是打算放過你,可是誰叫你這麼不知好歹送上門來?”

他看了一眼下麵被船底掀起的海浪,聲響不大,濺起的浪花不過頃刻間又再次落入暗沉而深不見底的水裏。

“不過不得不說,關總還真是選了個好地方,”他輕緩的笑著,隨著手中扳機被扣響,那眸底的笑容驟然化作了一抹冷厲陰狠的殺意,“今晚你恐怕就算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替你收屍。”

船上有池騫沒安排的保鏢,不過都安排在了一層,這個時候所有的來賓都在船內的大廳享受著演奏會,這種情況下也根本不會有人上來。

那把槍就抵在關珩腦袋半毫米不到的距離,上膛的聲音通過頭骨傳入耳膜,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開槍,“你能裝成保鏢混進來確實本事不錯,”

她緩緩轉過身來,掃了一眼那把依舊抵在她頭上的槍,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定的從容,“不過看起來,陸老大似乎並沒有本事能搞到一個匹配的消音器?”

陸驍眉心一跳。

保鏢配的槍而已,怎麼可能會有消音器?

雖然裏麵此時正在舉行著演奏會,不過槍聲,尤其是在這樣的海上,回音足夠傳到一層。

船上安檢嚴格,他要躲過池騫沒的人混進來已經廢了不少功夫,再自帶槍無意是找死。

他看著女人在夜色下依舊美麗的臉,雖看不清神情,卻能聽出那語氣中不但沒有半分恐懼,更多的是那抹骨子裏的倨傲和優雅。

“不愧是關總,這曾經關家掌舵人的氣魄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陸驍眉梢微揚,那看她的眼神不知是褒揚還是諷刺,“也難怪你有膽子想一個個把我們解決掉。”

“你覺得我不能?”

他冷嗤,“就憑你?”

關珩麵不改色,“如果不是擔心被我泄露出鬆虎真正的死因,你也不會這麼快想殺人滅口。”

陸驍臉色微變,長眸微眯帶著點審視的意味,“關總,空口無憑可不是個好習慣。”

“如果有他殺的證據,我想警方也不會向外公布鬆虎的死隻是一場意外。”

關珩看了他一眼,似是絲毫不擔心他隨時會開槍,而是順手重新拿起了剛才放在護欄上的紅酒,一口一口的慢抿著,“鬆虎的死這麼大動靜,你不會親自動手,當然,良黎也不會為了你去冒這個險,”話語間掃了男人一眼,“不過……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說得慢條斯理,這會兒陸驍像是也來了點興致,“哦?”那槍始終離她不到一指距離,“看樣子關總知道是誰?”

“鬆虎一生孤寡,無親無子,但能夠在他家中對他下手的,無疑是他最信任的人,”關珩沒有看他,輕慢的笑了笑,“不是嗎?”

“那關總應該也清楚鬆虎生性謹慎狡詐,”男人挑著眉,“據我所知就連暗夜對他最忠心的那幾個老家夥可都沒這個本事。”

女人不以為然,“我沒記錯的話,鬆虎曾在獄中呆了三年,那陸老大覺得作為一個曾經在暗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在牢獄那樣的地方不懂得如何收買人心嗎?”

那杯中的酒幾乎見了底,她拿起透明的杯壁對著空中仔細的端詳著,“我聽裏麵的人說,那三年時間有個叫陳慶的一直在為鬆虎做事,”掀眸瞧了麵前的男人一眼,淡淡的笑,“很不巧,那塊地在鬆虎出事的前一天,就正好轉到了他的名下。”

“那又如何?”

“說來也奇怪,陳慶現在還沒有刑滿釋放,但就在鬆虎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晚上卻沒有任何人在裏麵見過他,你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大活人如果沒人見到,那就說明那時候人根本不在獄中。

繁星微爍,這個地方基本被陰暗籠罩,陸驍眯眸看了她兩秒,才嗤笑出聲,“照你這麼說,你覺得警方不會找到他身上?更何況要把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裏麵弄出來,那可不是變戲法那麼簡單。”

“隻要他沒有出獄,警方頂多找他錄一下口供調查一下他有什麼仇人,但做你們這一行的,誰身上沒有幾條血仇?”

所以警方根本不會在調查陳慶上花太大的精力。

關珩淡淡的看著他,“這麼大的資產要移戶不是一兩天的事,隻不過陳慶大概沒有想到鬆虎早就做好了準備,我想他應該是後來才知道那塊地已經到了他的名下,不過那時候鬆虎已經死了,為了避免警方的調查,所以他這才會這麼著急的把那塊地給賣出去。”

女人臉上始終漫著淡笑,“至於陳慶那天是怎麼出來的……打點人脈無非就是金錢關係,況且,陳慶為誰做了事,也總得收取比那塊地還要誘人的價錢不是?”

紅唇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而我隻需要查一下在鬆虎死之前整個江城能有這個本事,並且能有這個動機,彙出了這麼一筆巨款的賬號就夠了。”

她說得緩而慢,手指輕輕的晃動著高腳杯,對比著男人此時越來越陰沉的臉,更顯出一種遊刃有餘的傲慢態度,“不過看起來,樊太太似乎隻負責砸錢,並不知道那塊地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