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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人與人的關係,原本就無法預測(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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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乖巧的扶著聶老爺往長椅去。

“爺爺老了,”剛扶著聶老爺坐下,就聽聶老爺淡淡的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直不願意插手,也沒地方插手,但是言晏,”他看著女人乖巧的臉,一時有些愧疚,“我一直不希望他和那些人有來往,可事與願違,終究還是把你們牽扯了進來。”

“爺爺您說的哪裏話,”言晏將拐杖放到一旁,然後才坐到聶老爺身旁,握著老人的手蹙眉道,“這些事原本也與您無關不是嗎?”

聶老爺卻搖了搖頭,心疼的道,“關丫頭這輩子命苦,先是受親人背叛,再是離婚喪子,這些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不幸的遭遇,更何況她一直都覺得你父母的死是她的責任,所以這麼多年她不肯放過別人,也不肯放過她自己。”

“但是言晏,在江城這個地方,樹敵太多,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言晏從頭至尾都靜靜的聽著,微微垂著眸不發一語,而聶老爺的話在這個時候更像一個長輩由衷的勸告,“爺爺雖然也想替你們做點什麼,不過到底不是親的,關係再好,我在她眼裏也隻是一個叔叔,比不上親生父親。”

“更何況關丫頭的性子你比我清楚,這個世界上她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不然也不會在鬧出這麼大的事後關珩還想一個人扛著,她無非是信不過聶南深,更信不過聶家罷了。

想到這裏,聶老爺也有幾分無奈,語調也緩慢了許多,“這兩年來,媒體那些風言風語的報道,雖不至於全是真相,但也未必都是空穴來風,關丫頭性子要強,自從關家沒了開始,她的執念就隻剩了你,”聶老爺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她做的這些,無非是希望你能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而已。”

言晏看著那隻手,然後才抬起頭來,微微笑了笑,“爺爺,您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

看著女人直白的視線,聶老爺微微一怔,旋即又是一口長氣,“感情的事,爺爺知道強求不來,”頓了頓,看著她語氣柔和的道,“但爺爺也看得出來,南深心裏有你,不然他也不會為了關丫頭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言晏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這次的事,我很感謝他。”

“傻丫頭,”聶老爺失笑,“不要忙著否認自己的感情,你若真的不愛南深,爺爺今天就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了。”

聶老爺一邊拍著她的手,一邊和藹的道,“爺爺雖然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孫媳婦,不過還不至於去強迫一段感情,隻不過生活是兩個人過的,爺爺雖然不知道你和南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在生死麵前,我想曾經那些過往,也就不值一提了。”

“一段婚姻中,或者說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爺爺隻是不希望你步你姑姑的後塵,錯失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幸福。”聶老爺說得緩而慢,布著皺紋的臉上泛著無奈的苦澀,“所以言晏,關於離婚的事,爺爺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最後,他再次拍了拍女人的手,然後拿起拐杖起身離開了。

望著老人帶著些許佝僂的背影,言晏久久沒有動作,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錯失……麼。

唇邊泛出苦笑,可是,她和她姑姑,又怎麼可能會一樣?

………………

夜色如霜。

黑色阿斯頓疾馳在路燈敞亮的道路中央。

安蘇今天在醫院呆了一天,被紀容司送回聶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不過紀容司自然是沒能陪她一整天的,中午過後回了一趟軍區,晚上的時候接她出去吃了晚飯才將她送回家。

車內有種莫名的寂靜。

安蘇含著棒棒糖,一臉苦惱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

今天中午的時候也是,她回到聶南深病房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隻有中途發了條短信告訴她需要回趟部隊,連個招呼都不打的。

然而還沒待她開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已經打破了這無聲的安靜,“打算什麼時候把我正式介紹給你家裏人認識?”

安蘇一怔,想蹭過去,卻發現身上係著安全帶,於是隻能巴巴的望著他,“今天沒讓你和我爺爺打招呼,你生氣啦?”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淡淡的開腔,“有點。”

說是有點,但看他的臉色確實不像很生氣的模樣,不過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今天她還做出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

她撇了撇嘴角,再次咬住棒棒糖看向窗外,含糊不清的道,“再過段時間吧。”

“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那也沒辦法啊,”她有些小委屈,一隻手把玩著發梢,“關姨這邊剛出了事,言晏和我哥的事也還沒個著落,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添事。”

男人挑眉,“喜事也不行?”

“當然了,”今天忙了一天,她也有些累,整個身體都靠進了座位裏,“而且現在我也沒心情。”

她哥那邊還在鬧離婚,她這個做妹妹的哪裏還好意思談這個?

這不給她哥添堵嘛。

紀容司看著她那漫不經心又懶散的模樣,冷嗤,“言則,你哥要是和關言晏一直不離婚,你就不打算和我結婚了?”

聞言,安蘇一下就蹭了起來,扭頭看向他,“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還巴不得我哥離婚了?”

“你哥離不離婚和我無關,”紀容司淡淡的笑,隻是那笑看上去帶著幾分譏誚,“不過我當初可是說得明明白白,和你在一起,我是衝著結婚來的。”

安蘇眉頭一皺,“你這是求婚的態度嗎?”看著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悠悠的笑,“我怎麼聽著像是衝我家產來的?”

“就你家那點家產,”紀容司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也好意思?”

她挑眉,“還挺清高。”

她說是這麼說,不過多的是玩笑成分,不看其他,就看紀爺平常出手那麼大方闊綽,想必也不可能真是覬覦她的家產才讓她追著跑的。

“再等等吧,等關姨的事解決完再說吧。”

說著,她把棒棒糖用紙包了起來,然後塞到車內的煙灰缸裏,兩手一環就靠到了座椅上,閉眼睡了去。

黑暗中,紀容司看著女人沒心沒肺天真無邪的睡顏,眸底深處似有什麼在暗暗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