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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關總……腎衰竭晚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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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態度的問題,還是這句話的原因,良黎隻覺得可笑,一下就把筷子拍到了桌上。

“我剝奪?”

她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麵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覺得有些陌生的男人,眼底的譏諷就差沒溢出來,“說得好聽,樊天逸,你到底什麼時候有真正關心過我們的女兒了?”

丟下這一句話,她也沒再看男人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餐廳。

………………

遊艇的事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發酵得愈發厲害。

有人說,是關家的關總關珩在道上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引來了殺生之禍。

也有人說,關珩一直與陸驍有利益往來,八成是分贓不均,兩人爭奪中出了意外。

更有人說,陸驍的死原本就不是一場意外,隻不過有人暗中操作罷了。

總之眾說紛紜,各執其詞,什麼猜測的都有,其中也不泛將暗夜墨道牽扯進來的陰謀論。

於是就有了關珩所在的醫院每天被各路記者圍堵的情況。

陸驍的死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關珩。

不論是最開始的關家破產,還是後來與樊家的爭鬥,關珩作為曾經的天之嬌女,在沒了關家之後仍屹立不倒的一直處於輿論的風暴中央,總有人期待看到她跌下神壇的那一刻。

人心都是這樣。

不過好在醫院已經由聶南深安排了人守著,一時也沒有記者再敢去打擾,言晏就專心下來應付著媒體的事。

她幾乎每天都在醫院和各大媒體公司中間來回奔走。

雖然這些一開始言晏就有讓宋秘書著手處理,不過當日目擊證人太多,又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取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聶南深也每天準時準點的出現在她麵前,不論是早晚的接送,還是到飯點的時間,不論她在哪兒,他總能輕易找到她。

一開始言晏還有些抗拒,不過後來她發現出去的時候有這個男人在身邊,辦事的效果總要比她想象的好很多,於是她也就默認了。

直到第三天,不論是新聞還是雜誌報紙上關於這次事件的報道統統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手段迅速果決,不留半點餘地。

自此也無人再敢拿這件事當做茶後談資。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有傳言流出,最終是聶家親自下場買斷了這次所有相關媒體的報道。

不過至於這個所謂的聶家,到底是聶南深還是聶老爺,就無從得知了。

事情勉強算是平息下來,言晏在家裏休息了一天才接著去醫院。

用聶南深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你希望把自己再搞進醫院好讓我每天都來照顧你,那麼你可以直說。”

她當時就沒說話了。

一來是最近奔波確實有些疲憊,二來也是宋秘書那邊一直給她提到的關珩沒有大礙,她這才妥協。

中午的時候,江城醫院已經擠滿了患者。

而相比起下麵的人來人往,高層摟的VIP病房外倒顯得要冷清許多。

言晏剛下電梯,就看到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關珩的病房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護士。

很年輕,邊走邊低頭看著手裏的病例表,“情況比想象中的好一點,還好沒有受到落水的影響造成肺部感染,”拿起胸前的筆在上麵簽了字,“還有,下午記得再安排一下關總這次的透析時……”

他剛抬起頭,尾音突然就頓住了。

他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電梯口的女人,俊秀的眉微微蹙起。

見他突然停下,一旁的護士出聲提醒,“林醫生?”

他收回視線,將手裏的文件遞給護士,淡淡囑咐,“記住我剛才說的,去忙吧。”

“好的。”

直到兩名護士離開,男人才將手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裏,臉上掛起禮貌的微笑,抬腳朝她走去,“關小姐。”

男人身上有一種溫潤儒雅的氣質,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尤其那笑容看上去如沐春風。

言晏皺著眉,看著麵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淡淡開腔,“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次我姑姑的主治醫生,應該是鄭大夫。”

鄭大夫是這個醫院資曆最老的內科醫生,論經驗論成就在整個江城都算排得上號的頂尖專家。

但眼前這個,有點過於年輕了。

見到女人的反應,男人愣了愣,旋即低低的笑出聲,“看來關小姐是真的把我忘得徹底。”他伸出手,舉止溫雅的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已經正式介紹過了,我是林一鳴。”

距離醫院不遠處的咖啡店。

室內開著空調,大廳放著悲傷抒情的古典音樂。

言晏看了一眼被端上來的咖啡,朝服務員道了謝之後才看向對麵坐著的男人,語調婉和的道,“抱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時間聯係你。”

距離她回到江城也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但她幾乎將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所以這句抱歉倒也是真心的。

林一鳴苦笑了一聲,“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畢竟關總會發生這種事誰也沒想到。”

他看著女人幹淨而顯得格外耐看的臉,“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有猶豫過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你,所以在得知你回到江城後也一直沒有再打擾你。”

現在是中午,來往咖啡店的人不算多,他們這處更是格外的安靜。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所以,你上次想要給我說的關於我姑姑的事,是什麼?”

男人臉上的笑意淡了淡,神情轉而化為了嚴肅的凝重。

半個小時後。

林一鳴在中途接到醫院的電話,已經提前離開了。

行人來往的人行道上,寒風蕭瑟涼得刺骨。

言晏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仿佛四周都靜了下來,腦海裏回響的都是男人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