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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殺人,總歸是要誅心才過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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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奢華而配備齊全的總統套房,那挨著窗戶側對著床的沙發上,女人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麵前是打開了的紅酒,此時已經消下去了大半,低垂著的視線落在她手中輕晃著的液體裏,神情寡淡得辨不出情緒。

到下巴的短發幹淨利落,無聲無息的等待。

大概有幾秒的空隙,樊天逸便收回了視線,從而將眼鏡戴上。

整個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副無框眼鏡重新掛回男人鼻梁上,使那張俊逸溫沉的臉龐多了分清雋斯文,比起意外,他臉上更多的是波瀾不驚的冷漠。

關珩手中的弧度微微停了下,垂眸輕笑了一聲,“等你啊。”

她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然後又端起杯子淺酌了一口,視線始終落在那瀲灩的紅色裏,“樊總業務繁忙,想見你一麵不容易。”

套房裏有自備的紅酒,樊天逸卻隻淡淡掃了一眼,帶著些不耐與她周旋的氣息,“說。”

聞言,關珩也不惱,這才看向那坐在床上也無一不透著冷漠的男人,舉了下杯子示意,“來一杯嗎?”

還不待樊天逸出聲諷刺,她再次笑了下,“忘了,你剛喝了不少。”

說著她便放下了酒杯,然後從沙發中起身轉而去了一旁的茶幾旁。

那雙鏡片下的眸子始終盯著她,話語卻是寡淡冷沉的,“我沒時間和你耗。”

聞言關珩也不急,紅唇掀了幾分笑意,“方董和林董有把柄在我手上,”一邊拿出新的杯子倒著水,一邊嗓音低緩的道,“你不用再和他們耗心思,他們不會同意繼續讓良黎待在董事會的。”

這樣的話,聽上去像是勸告。

從這個角度,樊天逸隻能看見女人溫淡的側臉,一雙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所以,威脅了他們,現在是想繼續來威脅我?”

“你樊天逸是能有什麼把柄在我手上嗎?”關珩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不屑和嘲諷,拿著杯子抬腳朝他走了過去,然後遞到他麵前,淡淡的笑,“醒酒。”

顯然,他不能,也沒有。

她用在良黎身上的那些手段對他毫無用處,從公司內部問題到私底下,這個男人的處事方式一向沒有破綻。

就算有,憑她的本事也找不出來,所以這麼多年,她都一直避著盡量不和他正麵交鋒。

雖然動了良黎兩者也差不太多,但總歸是有區別的。

樊天逸看了她兩秒,還是接過了那杯水,卻沒有喝下,瞳眸始終鎖著她的臉,薄唇勾出些許淡薄的弧度,“剛才的女人,是你找來的。”

分明是個問句,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你的為人我很清楚,”那隻手重新落回身側,關珩不置可否的笑笑,“那點拙劣的伎倆,不過班門弄斧罷了。”

他樊天逸是什麼人,從二十年前開始想方設法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個個都能如願,也沒有良黎什麼事了。

然後便是男人的一聲冷嗤。

她也沒再看他,轉身回到剛才的沙發邊上,又重新不緊不慢的打開一瓶新的紅酒給自己倒上,“不出兩個月,良黎就會徹底消失在慈善會,就算挪用公款的罪名沒能落實下去,她的名聲也已經一落千丈,你救不了她。”

他似乎毫不在意,“一個虛職而已,沒了就沒了。”

“你說得對。”她又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男人放回床櫃上已經空了的水杯,視線重回他臉上,輕慢的笑,“那你覺得,在她心目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樊天逸明顯一怔,那素來冷漠的臉色也急速的陰沉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看著她。

女人紅唇勾了勾,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嫵媚和妖嬈,“樊天逸,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她一邊喝著酒,一邊在房間內踱步走來走去,那高跟鞋踩在木製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更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倘若沒有我,你和良黎應該會一直很好,有成就的事業,有幸福的家庭,不再被那些過去的恩怨所困擾。”

那步子和聲音都突然頓住了,“如今也一樣。”

良黎的性格她在清楚不過,她是他們這段感情中最大的阻礙。

正如她也清楚事到如今該如何拿捏這個男人的心思。

“你做事謹慎,自幼又是個孤兒沒什麼把柄,大概這輩子唯一的軟肋就是良黎和樊榆。”緋唇淡淡的笑著,清冷的聲線有條不紊的敘述,“陸驍隻是我的第一步,這段時間我想過很多辦法,如何從良黎下手,從樊榆下手。”

男人臉上始終毫無波瀾,唯有一雙眉緊緊擰著,“所以,你的目標其實是我。”

“良黎算什麼,”她繼續笑,然後繼續淺抿著酒,細長的手指捏著酒杯緩緩蕩漾,“有你在,我動不了她,無非隻能搞出這些小打小鬧博博眼球。”眼角眉梢都挑著漫不經心的輕佻諷刺,還帶著些無趣,“可是她連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了,鬥著挺沒意思的。”

關珩站在房間中央,是她整個人看上去高挑而幹練,不知是不是喝了不少酒,臉色帶上了幾分紅色,向來透著精明的女人身上忽而多了分成熟的嫵媚。

樊天逸就這麼看著她,聲音像是突然沉了下來,又淡漠得像是什麼都沒有,“比起良黎,你果然更恨的是我。”

“有什麼區別嗎?”

“那你還恨她做什麼,”男人諷刺的笑了一下,垂下了眸,抬手推了下鼻梁上並未滑落的眼鏡,更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眉骨晾著譏誚,唯獨那嗓音愈發的沉和冷,“你不如隻專心專意的恨我,對付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心疼麼?”關珩看了他一眼,又從房間的一端走到另一端,輕描淡寫的態度仿佛隻是在對待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我說過,欠過關家的人,我都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你,和她,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她說了這麼多,樊天逸臉上的不耐也愈發明顯,抬手扯了扯脖子上那勒得人窒息的領帶,“隻要你想,把當年的事情曝出來,”一雙遂不見底的眼眸鎖著她的臉,滲出更多的冷嘲和暗色,“不論是我還是她,最終都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