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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被燙的手背,他連碰都沒碰過(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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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將人送進後便退了出去泡咖啡了,樊天逸淡淡掃了一眼,不鹹不淡的開腔,“所以,現在是考慮好了?”

“自然,自然。”

樊天逸似笑了一下,卻隻聽其聲,沒見那笑容,“那你們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

“呃……”

對方明顯尷尬了一下,那天晚上,他確實是開出了極好的條件。

更何況說白了,以樊家如今在江城的地位,區區的幾個慈善機構在他眼裏壓根無關痛癢,若不是為了良黎,還有對手是關珩的份上,他犯不著在這上麵花這麼大的心思。

他這句話,就已經明顯表明了拒絕的態度。

那個叫林董的看著男人冷漠的五官,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既然您沒有打算繼續同我們合作,那現在樊總又何必要花時間見我們?”他淡淡道,“我想樊總應該也沒有無聊到因為被拒絕了一次,而想要拿我們看笑話的程度。”

樊天逸的視線這才落在他們身上,沒什麼表情的五官溫淡,但也沒有半句廢話,“為什麼改變主意?”

關樊兩家是死對頭這件事,整個江城人盡皆知。

男人手指自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我聽說關珩手上可是拿捏著二位的把柄,這個時候改變方向,很難讓我相信二位的誠意。”

雖然那晚關珩計劃失敗,但他同樣不認為關珩會好心的放過這次機會。

哪怕她一開始的目的也並不是良黎手下的項目。

兩人明顯的一怔,神色露出疑惑,在對視了一眼後,方董才試探的問道,“您還不知道關珩的事?”

將兩人神情盡收眼底,樊天逸似這才來了點興致,但表情仍是不溫不火的,語氣溫淡,“說說。”

秘書正好這時候端著咖啡進來,遞了一杯在他麵前,“樊總,您的咖啡。”

樊天逸麵無表情的伸手接過,那方董看了秘書一眼,才語氣凝重的斟酌道,“關珩腎衰竭晚期,現在還沒找到腎源,看樣子怕是活不長了……”

啪——

“樊總您沒事吧?!”

秘書一駭,瞧著那似因為沒拿穩連帶杯子一起灑落到茶幾上的咖啡,連忙從一旁抽出紙巾替男人擦拭——甚至有些直接灑到了他的袖口和身上。

那咖啡還是剛泡的,被燙的手背上當即就起了紅色,男人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秘書反而被嚇到了,“樊總,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簡單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異樣,秘書拿過的紙巾也被他接過,卻沒有立即去擦,嗓音淡漠聽不出情緒,“出去。”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男人的半邊側臉,卻又剛好能透過鏡片看到那雙低垂著的眼眸,不知是生了怒火還是什麼,那一瞬她隻覺得男人身上壓著的氣息冷鷙得可怕,但那張溫沉英俊的臉龐看上去又好像淡漠得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給您再泡一杯。”

秘書不敢再看他,連忙收拾好桌麵匆匆離開了。

林董看著對麵兀自拿著紙巾低頭擦拭著袖口滴落的水漬,一言不發渾身都透著股沉默氣息的男人,擔憂道,“樊總,您沒事吧?”

有足足兩秒,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

空氣像是都跟著冷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如坐針氈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但那動作不緊不慢,甚至可以算得上優雅的從袖口到指尖,幾乎每一處被灑到的地方都被他擦得幹淨,卻唯獨剩下被燙得最嚴重的手背處,他連碰都沒碰過。

不過片刻,便能清晰的看見上麵起了紅斑燙了熱皺。

男人卻似毫無察覺,如果不是上麵還冒著騰騰的熱氣,林董甚至會覺得那杯咖啡原本就是涼的。

不疼麼?

就在他再次忍不住提醒需不需要去醫院時,樊天逸擦拭的動作終於停住了,麵無表情的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然後才抬頭看向他們,“聽誰說的?”

男人再次恢複了一貫的斯文冷貴,溫淡的五官沒什麼起伏,卻又好像比他們剛來的時候更冷漠了。

方董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關珩的事,“今早有媒體曝出來,不過很快被撤了,”他頓了頓,解釋道,“我和林董看到消息就查了一下,昨天一早關珩確實被送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她侄女和聶南深的人都在,這事怕是假不了。”

一旦關珩自身難保,那關珩手裏有關他們的把柄就再構不成威脅。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方董笑道,“所以您放心,我們沒必要在一個命不久矣的女人身上壓注,自然選擇您才會讓利益更大化。”

林董也在這時候出聲,“所以您看,這個誠意夠足嗎?”

他們自然是知道,樊天逸之所以不信任他們是擔心關珩使詐,不過現在顯然這個問題也不存在了。

樊天逸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起身回到了辦公桌後,撥了內線吩咐道,“送方董和林董出去。”

兩人麵麵相覷,顯然不明白他這不回答的意思是拒絕還是默認,“樊總,您這意思是?”

掛完電話,男人這次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他們,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俊臉斯文,“照你們這麼說,她人都要死了,我還有必要利用你們和她鬥麼?”

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

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的一句話,卻讓兩人當場僵住。

像是這才想起來,他們原本就是樊家和關珩這場爭鬥裏的犧牲品。

林董當即變了臉色,“樊天逸,你可想清楚了,就算關珩死了,良黎目前也還在慈善會,沒有我們你以為她還能保住自己在慈善界的地位?!”

不怪他這麼提醒,除了關珩的原因,他們能看得出來樊天逸這麼做更多的是想保住良黎。

但男人始終低頭簽署著文件,“這就不勞二位操心了。”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裏,猖狂輕蔑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