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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石頭房屹立山間,青山綠水共為鄰。
一座橋,劃出了華國與鄰國的界限。
石頭房裏住著一個女人,鍋碗瓢盆是這個屋裏最奢侈的東西。
床和桌子,全是石材砌起來的,雖然很粗糙,但卻棱角分明。
房間角落裏堆著一袋麵條,一袋大米,還有一桶油。
每隔一段時間,當地邊防戰士和民政局都會上山來一趟,看看女人有沒有需要置辦的東西。
石牆上掛著迷彩布,如同一座臨時搭建的軍營。
牆上掛著數十張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有一段難忘的故事。
女人每天都會巡山,每天都會涉足鄰國境內。
一條大河水流湍急,從華國境內流進鄰國,流進大海。
常會看見女人穿梭兩國之間,鄰國的戰士早已習慣了女人的存在。
每當看到女人,無論邊防戰士,還是鄰國衛隊,都會向女人敬禮。
女人冷若寒霜的臉上從未沒有過微笑,銳利的眼神,總能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寒光。
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隊十二人的邊防戰士換防回來,沒回駐地,直接帶著裝備上山。
有戰士手裏拎著純淨水,有戰士手裏拿著蠟燭。
“隊長,認識她那麼長時間,咋就沒有見她笑過?”
劉雲峰扛著一袋粗糧,多吃粗糧身體棒,尤其是在這種艱苦條件下。
隊長馬明亮皺了皺眉,“也許,她心裏有個解不開的心結——快到了——別多說話——”
十二個人走過來,馬明亮敲了敲房門,“有人在嗎?”
女人拉開房門,看到邊防戰士身上的迷彩軍裝,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女人向後退了一步,把邊防戰士讓進屋裏。
進入房間,幾個人愣住了。
血紅色的血狼特種部隊六個大字印在牆上。
他們上次來,還沒有這幾個字。
特種部隊,一個雪藏國之利刃,彙聚無數兵王的地方。
牆上掛著的照片,是女人穿著迷彩服,拿著槍,同一個帥氣男人的合照。
背景是血狼特種部隊訓練基地。
馬明亮頓時明白了她不會笑的原因。
“東西放那吧——”
女人指了指角落,發聲道。
戰士們放下東西,轉身離開石屋。
女人關上房門,獨自一人蹲到牆角,痛哭了起來。
閃電——為什麼我找不到你——
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別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丟下我——
無數次徘徊在任務出事地點之間,女人曾搭乘竹排,一遍遍巡視水流湍急的江海。
也曾打撈出屍體,但與閃電無關。
周圍山連山,森林茂密,甚至有幾座原始森林,常有野獸出沒。
她曾涉獵所有閃電可能到過的地方,進入大山,一個星期沒出來。
有些森林茂密的山上,至今還有骷髏軍團腐爛的屍體。
漫山遍野,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人頭骨。
女人相信閃電沒有死,沒有人可以殺掉閃電——
他是血狼特種部隊總隊長,他是響箭特種部隊唯一指定的特種兵教官——
不僅僅隻是這些——
他還是世界名聞遐邇的特種兵訓練中心特約教官。
國際特種兵獵人學校建校至今,唯一一名外國籍特種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