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幾乎快石化了,放著家免費的不住,去住花錢的嗎?她有病還是我有病?
林子涵瞪了眼葉輝,“你想幹嘛?”
葉輝凝視著她,摸了摸衣兜,“林警官,我真沒帶錢,隻想借個路費。”
林子涵俏臉一下子紅了,難道,是我誤會他的意思了?
天呐!
林子涵啊林子涵,你剛剛在想什麼——
打開收納盒,拿出香包,林子涵拿了一遝錢遞了過去,“夠不夠?”
葉輝接過錢數了數,兩千塊。
“夠了夠了,等我到了燕京,馬上還給你。”
坐飛機不太理想,但是坐長途大巴綽綽有餘。
看著葉輝下車,林子涵嘴角微翹,他剛剛那股威風勁哪去了?
——
唐莉坐在辦公室,雙眼無神。
為什麼,為什麼他被開除軍籍,還要他參加軍事任務?
對他,很不公平。
葉輝踏上飛機那一刻,她的心也就不在學校了。
邵小蕊抱著一遝心理學書籍走進來,“唐教官,給你收集了幾本關於心理學的書籍。”
唐莉擦去眼淚,連忙站起來客氣的說道,“謝謝。”
邵小蕊一眼就看出唐莉哭過。
她何嚐不是一樣,葉輝上飛機那一刻,她也哭的不能自己。
“葉輝大概什麼時間能回來?”
唐莉搖搖頭,“聽老首長說,一支經常盤踞與東南亞的傭兵團,占領了伊寧市市政大樓。
我查過資料,該傭兵團都是悍匪,裏麵有很多特種兵。”
“——”
邵小蕊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轉身跑出辦公室。
——
葉輝倚靠著車窗,微風從最後一排窗戶縫裏吹進來,很爽。
靜靜的車廂裏,幾雙不善的眼神四處張望著。
尋找著屬於他們的獵物。
開往烏市的大巴車晚上發車,奔波了一天的乘客,恨不得上車先來一個美容覺。
並沒有人注意到來回遊走於車廂裏的幾個人。
搭載40餘人的車,坐了二十幾個人,幾乎每個人占著兩個座位。
三個年輕人來回在車廂裏走動著。
狡黠的目光時而打量著行李架,時而盯著昏睡的乘客。
一個瘦弱猴子般的年輕人,伸手拿下行李架上一個粉紅色香包,坐下便開始翻東西。
年輕人從容淡定,像翻他自己的包一樣淡定。
分分鍾,香包裏的手機和幾張百元大鈔被年輕人收入囊中。
拉上拉鏈,年輕人觀察了下四周,站起來把包放了回去。
年輕人向後看了看,站起來向後移動了幾步才坐下。
他那雙狐狸般狡黠的眸子,盯著行李架上一個黑色皮包。
車廂中間靠走廊的位置坐著一個頭發稀少,椰子臉的男人,那男人朝後麵的年輕人看去,伸手指了指行李架上的黑色行李包。
見沒有人注意,年輕人拿下黑色皮包。
如出一轍,他從容的拉開拉鏈,拿出了放在裏麵的筆記本電腦。
坐在車廂中間的男人走過來,迅速遞過來一個袋子。
年輕人動作麻利的把筆記本塞進袋子裏。
又把黑色皮包拉上拉鏈放了回去。
年輕人身邊坐著一個抱著小孩的年輕媽媽。
可能是擔心孩子,她並沒有睡覺。
剛才那一幕,她都盡收眼底。
她不由自主的向內側靠了靠,單純的眼神,露出一絲緊張。
雙手不由的緊緊地抱住隻有兩三歲的孩子。
年輕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沉睡中的葉輝。
一把銳利的匕首,伸向葉輝褲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