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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分公司會議室裏,十幾個企業高管正在開會,研究下一步拆遷占地的事情。
總裁位置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麵前放著的身份牌上書張桂元。
在他右邊坐著一個年輕人,身份牌寫著張福泉。
整個會議過程有說有笑,十幾位高層並沒有感覺到壓抑和尷尬。
“關於陳村改造的案子,處理的怎麼樣?”張桂元翻看著陳村城中村的效果圖,大為讚賞。
“董事長,大部分村民被我們驅逐了。叫楊洪的老賴,昨天住院了。”
主管拆遷方麵的高管客氣的回應。
“嗬嗬——”
張桂元嗬嗬笑了起來。
就有那麼一群人,吃硬不吃軟。
非得等挖掘機把他房子推了才肯妥協,媽的,愚蠢。
“協議簽了嗎?”張福泉問道。
“協議我們已經擬定,我們的人已經去楊洪住院的地方,隻要他一個手印,協議就生效了。”
說話的高管一副得意的樣子。
“叮咚——”
一陣手機鈴聲從高管兜裏響起。
高管他臉色一下子黑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家夥,偏偏這個時候給老子打電話?
張福泉擺了擺手,示意高管接電話。
“不好意思各位——”
高管掏出手機,起身走到牆角裏,“誰啊?”
“高主任,出事了,張艾全主任死了——”
電話那頭傳出顫顫巍巍的聲音。
“你說什麼?張主任怎麼了?!”高主任臉都綠了,怎麼可能,一定是聽錯了,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吃飯。
張艾全可是董事長侄子,今天才三十多歲,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了?
“高鼎,怎麼回事?”張福泉疑惑的問道。
聽他提到張主任,會議室一下子靜了下來。
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響聲。
高鼎雙目無神,掛斷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主任被人打死了——
誰那麼猖狂,敢對董事長侄子造次?
“高鼎,出什麼事了?”
“肯定你們壞事做得太多,有人遭到了報應。”
聲音從門口傳來,二十幾隻眼睛看向門口。
葉輝穿著一身衛衣,站在門口。
他身邊還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年輕人。
“你是誰?”
高鼎握著手機的手指著葉輝,很不爽的問道。
會議室裏的年輕人也跟著站起來,這麼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他們又怎麼會錯過?
張桂元上下打量著葉輝,誰家不長眼睛的東西,跑到集團分公司撒野?
難道還沒有王法了?
老子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分公司,一來就看見有人敢擅闖會議室,對張桂元來說是種侮辱。
“小兄弟,你們是幹什麼的?給你們一分鍾,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高鼎走過來,一雙眸子凝視著葉輝。
葉輝冷笑了聲,這些人,太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瞧他那雙雙目無神的眼睛,肯定是擼多了。
這年頭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小擼怡情,強擼灰飛煙滅。
看他這幅模樣,也快了。
一雙雙眼睛盯著葉輝和楊帥,大多數人心裏很疑惑。
這兩個普通人闖進會議室,一個保安都沒上來,這暴漏了公司很多問題。
張福泉站起來,“以前這種擅闖別人會議室的場景,我還都是從電視劇上知道的。想不到今天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小兄弟有什麼事,不妨說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