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柩前,葉輝放下白菊花,朝靈柩深鞠三躬,以示尊重。
劉義朝葉輝鞠了一躬,“輝哥不用給學生上課嗎?”
劉義知道葉輝是個老師,而今天也不是星期,他能來,自己打心裏高興。很早就有兄弟注意自家周邊停著幾輛警車,先前以為被他們監視,直到張默等人來了,他才明白警方到現場的用意。
如果不是有警方的人在周邊駐守,恐怕今天在母親麵前必定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葉輝拍了拍他肩膀,“你既然叫我輝哥,我當然要盡到當哥的責任,來給咱媽送行。”看向擺在靈位後麵的照片,“節哀。”
劉義眼眶通紅,心裏除了激動,還有震驚。人這一輩子酒肉朋友有很多,但真正交心的沒幾個。當自己出人頭地,身後的兄弟論車。
當自己落魄如喪家犬,身後的兄弟論個。
現在自己並不是個普通人,還頂著被黑龍會追殺的壓力,雖然張默現在不敢動手,但以後他肯定會找機會。
這個時候和自己稱兄道弟,等於和黑龍會為敵。
或許別人不為所動,但劉義心裏非常感動。一個能把自己親媽當咱媽的人,一個當兄弟有難挺身而出的人,才是真的兄弟。
除了身後這些一條船上的兄弟,劉義心裏已經認定了葉輝這個大哥。
“謝謝輝哥——”
輝哥?幾米開外的張默蹙了蹙眉,這麼快就認識新主子了?還他媽的輝哥,葉輝你不長眼睛,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人常說貓是奸臣,狗是忠誠,合著老子養的狗,變成了貓?就不是不知道他們新主子實力如何!
葉輝離開靈堂,點了根香煙,來到一個圓桌前坐下。
看到葉輝坐下,張默的手下頓時就來氣了。
一個體態略胖,身材矯健的男子打開後備箱,拿出一截短刀,朝葉輝走過去。
媽的,既然他不長眼睛,老子就剁了他。
“刀子,小心點——”
青龍堂堂主陳曉劍發聲道。
眼前的葉輝功夫到底怎麼樣,他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打死了青龍堂堂主張權。曾經還傷了豹堂堂主張植強。
被叫做刀子的男人拿著短刀朝葉輝衝了過去。
狡黠的眸子裏透著陰森森的血絲,刀子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殺氣。任何敢和會長作對的人,都該死。
眼看刀子距離葉輝隻有一米,而葉輝卻沒有任何反應。結局似乎都在大家意料之中,刀子隻需要舉刀砍下去,葉輝腦袋就會被劈成兩半。
刀刃距離葉輝腦袋隻有幾厘米,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手裏的刀騰空而起,刀子笨重的身體被人一腳踢開。
薑小威眸子裏閃過一道寒光,上個廁所而已,差點讓輝哥遇到危險。雖然以輝哥的能力絕對不會讓那胖子得逞,但沒有保護好輝哥,心裏非常自責。
飛起的刀子啪的聲落到地上,恰巧落到死胖子身邊。
死胖子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這才看清他麵前站著一個身材健碩,一身西裝的薑小威。
死胖子撿起短刀,爬起來朝薑小威衝了過去。刀尖所指,正是薑小威的心髒,不偏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