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葉輝這麼一說,孔曉穎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殺人凶手到底是誰,殺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京城密密麻麻的天眼工程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竟然全都查不到案發時的錄像。
很顯然,凶手行動之前用技術手段,成功幹擾了天眼,以及別墅周圍的監控探頭。
葉輝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杯82年份的拉菲紅酒。這麼好的酒,不喝,簡直是暴殄天物。
龍菲撅著櫻桃小嘴,“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這可是案發現場,你拿這當自己家了啊?”說著朝葉輝豎起中指。
葉輝一隻手端著酒杯,嘴角露出一個小酒窩,“我喝點珍品找找靈感,說不定就能找到殺害死者的凶手。”說著邪魅的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貧嘴!
龍菲嘟了嘟嘴,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回來,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和以前那個中規中矩的葉輝差了很多。
人果然是善變的,誰也想不到葉輝他今天會變成小流氓。
葉輝自然不知道龍菲心裏想什麼,喝了兩杯酒,臨走時叮囑孔曉穎查查三個人的關係。他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對方作案的手法,類似於一個熟人。
車隊閃爍著霧燈回到血狼基地。
有山有水有樹,基地的空氣比起市區,差別非常大。
訓練場上頻頻響起尖銳的口號聲,210人正在唐莉和一名血狼特種兵的指揮下進行體能訓練。
下車伸了個懶腰,葉輝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著。
如果把他們訓練成一支不穿軍裝的鋼鐵隊伍,無論以後對內、對外,都有很大的優勢。
對於黑龍會留下來的這200餘人,葉輝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
200餘人同時做同一個動作,這種別開生麵的大場麵,葉輝很久沒見到了。
看到葉輝,訓練並沒有停止。
唐莉朝葉輝走過來,看了眼他身後悶悶不樂的兄弟,“出事了?”
葉輝搖搖頭,男人在外,無論受過多大的傷,受過多大的苦,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報喜不報憂。
“弟兄們堅持的怎麼樣?”葉輝抬頭看著劉義他們,躺在泥坑了連續做仰臥起坐。
唐莉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兩輛軍區救護車,“如果誰堅持不下去,會有人送他們去醫院。”
葉輝接過唐莉手中的擴音器,走到正中間,“過慣了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今天這種苦日子,你們過得還習慣嗎?”
“習慣!”
雷鳴般的聲音響徹整個基地。
這聲音可比血狼特種部隊訓練時的口號聲強太多。
“我今天這樣對你們,你們難道不恨我嗎?天底下哪有讓自己弟兄們吃苦受累的大哥?你們說是不是?!”
幾乎所有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回應道,“不是!”
“做我的兄弟,就要成為強者。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從來不和弱者交朋友,稱兄弟!
你們是不是弱者?站起來回答我?!”
唰——
所有人從泥潭中爬起來,他們臉上,嘴裏,甚至眼角還殘留著土黃色的泥巴,但沒有人去擦拭,他們眼睛睜得很大,用洪亮整齊的聲音喊道:“我們不是弱者!”
他們大多數人來自齊魯地區,還有一部分來自黑、吉、遼。他們重義氣,夠兄弟,因為劉義的母親和孩子,放棄了回家的選擇,冒著死亡的風險趕到塘沽港口。
一聲兄弟大過天。當葉輝出動海陸空挽救劉義母親和女兒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人活一輩子,有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不容易。
人常說患難見真情,好兄弟是一個人一輩子的財富。
他們之中很多人當過兵,即便是沒有當過兵,他們也很向往當兵的軍旅生涯。這場訓練,成全了很多人,也滿足了很多退役義務兵想當特種兵的夢。
作為心理醫生,唐莉利用訓練結束的時間給他們進行心理輔導,這才沒有出現大規模懈怠訓練,甚至有人退出的惡劣情況。
“我宣布虎賁營成立,今日今時,以後你們就是我葉輝的兄弟。我希望你們潔身自愛,一不沾毒,二不票倉,三不背信棄義,你們能做到嗎?”
“能!”
基地上空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
虎賁營成立的第一個晚上,幾乎所有人醉的不能自己。血狼特種部隊站崗執勤,虎賁營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不亦樂乎。
——
黎明時分,冷氏集團對麵大樓的樓頂站在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戰術鏡的男子。
男子左手邊地上放著一個類似於軍火箱的盒子,右手邊地上放著一台外星人筆記本,高性能的筆記本界麵運行著英語版的防禦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