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燦一臉凝霜,辛虧這是加入了虎賁營,若是換作以前那脾氣,兩輛通勤車怎麼也要給他掀翻一輛。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要拆學校?就憑這兩輛車上的人,能不能進入學校都是個問題。
“不管你是誰,都必須登記才能進去。”楊燦拒絕了男子的要求,“由於你們剛剛出言不遜,現在隻能步行進入校園。”
男子眉頭緊皺,上次來的時候,保安見了車隊,還給他們敬了個禮。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保安換人了,難道換成一堆年輕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裝逼了嗎?!
楊燦站在通勤車車頭前,手裏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本本。上麵準確的記著出入學校的車,陌生人等等。
虎賁營弟兄把這個工作看的很重,他不但關乎祖國未來花朵的安全,快樂成長,還能洗去他們曾經,作為一個壞人,心理上的罪惡感。
每每聽到學生哥哥、叔叔阿姨的叫著,他們心裏變裝滿了感動。
作為宏博中學安保負責人,他們除了日常訓練,還會經常參加由葉氏集團、冷氏集團旗下安保公司的培訓。短短幾個月,他們從小混混,街頭流氓、痞子,化身為一名敬業,有責任心的安保隊員。他們有五險一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合法的。
在這座不算多麼大的學校裏,虎賁營體會到了另一種活法。他們不用擔心三更半夜會被老大叫起來去砍人,不用見到警察就躲。更加不用讓家人整天跟著擔心受怕,無論是妻兒子女,還是母親父親。就算回家過年,再也不用支支吾吾回答親友自己這一年,幹了什麼。
二十幾個人從通勤車上下來,他們穿著R本和服,腰間懸掛著武士刀,眼神中竟都帶著殺氣。
嚇唬誰呢?楊燦臉一橫,馬上對講機叫人。爺當保安之前,不僅做過小混混,還在血狼特種部隊接受過訓練。就這二十幾個毛還沒長齊的年輕人,居然敢嚇唬老子?
男子來到楊燦麵前,“支那狗,開門,不然我殺了你。”說完,一把彎月形狀的長刀邊架在楊燦脖子上。
“嘛呢?”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劉義帶著十幾個人趕了過來。也真是巧了,今天恰好安排幾個兄弟替班,順便過來看看弟兄們,聊聊家常。
真沒想到,居然能碰上事。誰敢在宏博中學找事,就等於是在找死。原話並不是劉義說的,而是葉輝。
至今弟兄們都沒忘記,葉輝將這所學校的安保任務交給虎賁營時,他說過的話。學校裏不僅有他的學生,還有他的家人。任何威脅到他的學生、家人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劉義,深知他能有今天,全是因為遇到了一位好大哥。母親大仇得報,女兒母親在燕京最好的學校學習,他們在燕京不僅有房子,車子,還有兄弟。放到以前在黑龍會玄武堂,這樣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生怕張默有一天知道家在哪,萬一有什麼事做不對,黑龍會的人馬上就會找他家人的麻煩。
真正的一家人,源於彼此之間的信任。被人信任,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劉義帶著一隊人來到門口,看著男子將鋒利的武士刀架在楊燦脖子上,“瞧你們身上穿的這衣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趕緊滾蛋,別逼我動粗。”
男子狡黠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你是這的負責人?讓你們邵小蕊校長,還有那個姓葉的老師出來!”
姓葉的老師?劉義微微皺眉,該不是是大哥吧?他疑惑的看著男子,“你說的葉老師,是誰?”
“葉輝!”
人的名,樹的影,聽到“葉輝”兩個字,虎賁營十幾個人渾身打了個機靈。
劉義嘴角微微上揚,“你找葉老師幹什麼?”
男子手裏的刀嗖的聲指向劉義,他眼神中迸出一道凶狠的光芒,“你這條狗,問那麼多幹什麼?”
劉義伸手抓住男子手腕,抬腿一腳朝他胸部踹了過去,“幹他丫的!”
話音未落,十幾個人一擁而上。
偌大的練功房裏,幾個監考老師負責學生武術課的評分。邵小蕊以嘉賓的身份坐在監考席上。葉輝能不能來,她不知道。但她心裏清楚,葉輝不來,自己再不來給同學們鼓勁打氣加油,六班很有可能放棄這一項考試。
雖然隻有幾十分,但加上這幾十分,就能決定六班的去留。她從來不懷疑六班功夫上的實力,因為他們的老師,叫葉輝。
距離考試還有二十分鍾,所有的學生幾乎已經如數到達練功房。可容納幾千人的練功房,並不顯得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