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寧當然不會認輸,木係法術不行,那就換其他法術。她買了一大堆玉簡回來研究,側重的就兩個方麵,如何更好的用木靈氣掌控其他屬性的法術,以及,如何更好地克製金係法術。
前者自不必說,傅長寧天生領悟性極強,又在絕靈之地生活了那麼多年,任何屬性的靈氣對她而言都是可供操控的,區別隻在於木靈氣更如臂使指罷了。
後者,市麵上克製金係法術的玉簡,大多講的是火係法術。
說來慚愧,火係法術,傅長寧至今會的也就一個火球術,以及後期為了搭配烈焰荊棘,學的一個火爆流星。
她認識的人裏,隻有柳舜華主修的是火靈根,傅長寧沒猶豫多久,便提著桃花靈露上了門。
柳舜華聽見陣法被觸動的聲音,出來開門,見到是她,還有些驚訝。
待得知她來意後,接過靈露笑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這東西回來後這些天,傅長寧已經托人給她們送了不少。但這等上好的靈露,自然是多多益善。
“隻是,我需得提醒你,我可不是什麼正經的火靈根修士。”她素手從長刀上劃過,刀鋒銳利如寒霜,卻未在她手心留下一絲半毫痕跡。
自傅長寧認識她以來,就沒見她鬆開過手上這把刀,哪怕是吃飯修煉,也要用一隻手抓著。
此時也是。
刀仿佛已經成了她整個人的一部分,任何人想起柳舜華,第一反正都絕對不是美人如畫,而是她提著刀、冷淡肅殺的神情。
電光石火間,傅長寧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刀修?”
這個問題,她問得不是很確定。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柳舜華隻是單純擅長使刀,就像黑山用雙錘,琢玉用鞭,她用三棱破甲錐,都隻是一種選擇而已。
可從柳舜華現在披露的態度來看,明顯不是這麼回事。
擅長使刀,和刀修,那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前者還屬於法修之內,隻是單純武器是刀罷了。後者,卻是早早脫離了法修的範疇,歸屬到了武修的一部分。
何謂武修?
武,從止,從戈。
以武懷德,以戈止戈,謂之武修。
若說法修修的是道法,是自身,是天地。
那武修要做的便是摒棄道法,舍棄肉身,以戈為主,以己為輔。
概而言之,不修天,不修地,隻修手裏的兵器。兵在人在,兵亡人亡。
像是劍修,就是武修中一個重要分支。重要到哪種程度呢?大概是,絕大多數普通人隻知劍修不知武修的程度。
劍修以一己之力,將其它武修壓製得黯淡無光,包括刀修。
這些年來,柳舜華早已習慣旁人對此的驚訝,她神色平靜:“這也是我之前沒跟你們說的原因,刀修確實少見。”
天下道門千千萬,裏頭法修占一半,不,還不止一半,應該是近八成的道修都是法修。
剩下兩成,一成半是劍修,半成是體修,像什麼刀修、鞭修、箭修之類的,體量太小,基本每次都被包括在了劍修或是體修裏。
對柳舜華而言,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
“不說這個了。我主修的功法乃是一本《烈獄刀訣》,裏邊同樣有配合刀法而創造的術法,我雖不精通,可好歹比你多了幾十年經驗。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傅長寧便把自己的來意道出。
柳舜華沉吟:“你想克製金係法術?那比起學火係法術,我有一個更好的推薦。”
傅長寧虛心求教。
柳舜華道:“你可知黑市的武場?”
傅長寧點頭:“聽說過。”
武場乃是黑市中一項重要產業支柱,靠收取門票和賭博坐莊賺錢,經常有缺靈石的修士跑去那打鬥,賺取靈石,算是一個來錢比較快的方式。
隻是,也格外危險就是了。
武場隻限製大修為境界,不限製小修為境界。
也就是說,練氣一層的小新人上去,甚至可能撞上練氣九層乃至十層的修士。
——當然,為了比武效果,武場通常不會這麼安排,可你也不能確保,自己就一定不是那個頂級倒黴鬼。
武場的存在,多是為一些精力太多又無處發泄的亡命之徒準備的,也有想賺買命錢的修士去那。
畢竟,輸了不一定會死,贏了,卻是一本萬利。據統計,在裏邊十連勝,最多甚至可以賺取五千靈石。
“有些經驗,不是能靠想就能想出來的,所以我建議你去武場裏看看。”
“不會克製,就去看別人怎麼克製。”
“總有些亡命之徒,能爆發出你意想不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