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明鑒啊,那兩個侍女是臣的義女。模樣人品處處出眾,竟叫靳輔不明不白毀了名節!”
史貽直絕口不提那兩個女子是自己摸進去的,桑額也在一旁幫腔。
哦,她懂了。
看來這兩人是色1誘皇上不成,能陷害靳輔一把也是好的。
靳輔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沒有,我真沒有!”
“人都在你屋子裏了,你還說沒有?”桑額當著陳文心的麵也絲毫不避諱,“除非你是個太監,不然見著那樣的美人,你能沒有?”
小李子在旁聽著,冷哼了一聲。
我招你惹你了?你們做的好事,扯上我做什麼?
陳文心聽這話不像話,冷聲道:“做什麼這樣吵吵,諸位都是地方大員,不顧及臉麵,也不顧及皇上了嗎?”
桑額立馬安靜了下來,他看向座上的美貌女子,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氣勢。
怪道皇上南巡誰也不帶,就帶了她一個呢。
陳文心冷笑道:“史大人真是忠君啊,把自己的義女都用來做婢女,伺候皇上。”
“若非皇上嫌內院陰冷,搬到了二進院來,恐怕昨夜這二位就在本宮和皇上1床上了吧?”
這話明擺著是看穿他們的心思了,史貽直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了,忙拱手道:“娘娘明鑒,她二人伺候皇上是真,叫這靳輔強行……也是事實啊!”
這意思就是那兩個女子不是自己摸進靳輔屋子的,而是被靳輔強行帶入屋中的。
靳輔被鬧醒的時候還一臉驚恐呢!
他比皇上還累,又要行路又要攙扶皇上。回到住處隻想休息,哪有心思做那些事?
靳輔真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叫這兩個混蛋毀了!
陳文心不屑一顧,“靳大人若是這樣一個好色之徒,憑他河南巡撫之名、治河總督之實,怎會連個侍妾都沒有?”
史貽直一時語塞,“這……這或許就是他孤身已久,所以見著臣的兩個美貌義女就把持不住了!”
陳文心忽然話鋒一轉,“是哦,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靳輔原以為她是相信自己的,沒想到她話頭轉得這樣快。
“娘娘,你怎麼……”
你這心思怎麼說變就變啊?
靳輔苦著臉,看起來似乎比呂宗還要醜些。
陳文心道:“靳大人常年在黃河一帶,為了大清嘔心瀝血。麵皮曬成了這樣,也沒個夫人替他操心。”
她歎了一口氣,“既然這兩個女子是史大人的義女,那必是好的了。本宮便替皇上做主,把這二人賞給靳大人為妾吧。”
什麼?要把她們兩送給靳黑臉做妾?
那還不如讓她們兩回來給自己做妾呢!
桑額急道:“娘娘,這靳輔當著皇上的麵強搶民女,您就這樣不聞不問嗎?”
陳文心微微一笑,這桑額還真是說瞎話麵不紅氣不喘啊。
她淡淡一擺手,“來人,把昨兒潛進靳大人房中那兩個女子帶來。”
小李子領命,飛快地出去了。
桑額和史貽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難道要讓那兩個女子當麵對質?
那她就太天真了,自己一個眼色,她們還不是跟著自己說嗎?
不多時兩個女子被帶進來,她們身上裹著薄披風,隱隱約約可見裏頭隻著透明紗衣。
兩個女子有些局促,昨夜她們兩被拿住之後,便被人看守著。
雖然沒有受到苛待,看守的人卻不許她們換衣裳,隻給了披風圍著。
她們時不時拉著披風,還是擋不住別人看出裏頭的衣裳。
兩人穿得這樣,擺明是去勾引誰的,怎會是驟然被靳輔拉進屋的?
難道靳輔還有工夫,給她們兩都換上衣裳不成?
兩個女子衣不蔽體,但那件紗衣穿得整整齊齊的,怎會是強迫所致?
陳文心看到了史貽直二人的閃躲神情,趁熱打鐵地說道:“二位大人,還需要本宮派人調查一下,這衣裳是何處所製,何人所購嗎?”
這種衣裳是青樓中常見的,正是用於和恩客調1情。
靳輔不可能買過這樣的衣裳,他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若是買過,肯定有人知道。
這下子算是真相大白了。
靳輔對著陳文心連連作揖,“臣多謝娘娘明察秋毫,還臣清白。”
史貽直麵露難色,若是陳文心查出這兩個女子是青樓出身,派來蓄意色1誘皇上的……
那這事就鬧大了。
他忙道:“看來是臣關心則亂,一時誤會了靳大人。既然靳大人沒做什麼,微臣一定把她們帶回去好好教訓。”
現在想帶人回去,晚了吧?
陳文心嗤笑,總不能什麼便宜都叫你們占了。
她故作驚訝道:“這怎麼行呢?雖然是這兩個女子行事不檢點,好在賢妻美妾,她二人這般容貌,給靳大人做妾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