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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佟貴妃明知道皇上是如何寵信陳文心的,聽了這話,一時也難免被迷惑。
覺得皇上真正顧惜的是自己,而非陳文心。
她心滿意足,又說起了場麵話,“皇上關懷,少不得按皇上的意思辦。”
反正陳文心也有協理後宮的權力,這些事交給她,也是理所應當。
她又和李德全聊了一會兒,才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他轉達對皇上的謝意,而後派宮人送他出去。
李德全出了承乾宮,仿佛卸下了一個重擔,舒了一口氣。
他從來隻有受那些嬪妃的托付去討好皇上的,也有受皇上的托付去討好嬪妃過,那就是一個勤妃娘娘罷了。
現在受托去蒙騙佟貴妃,這事他還是第一次幹。
沒想到佟貴妃平時精明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上了當,絲毫懷疑也沒有。
再聰明的女子,果然都逃不開一個癡字。
這個癡,非是癡傻的癡,而是癡心的癡。
皇上冷了她這麼些年,如今對她言語上關切幾句,她就真的以為皇上回心轉意待她好了。
其實皇上隻是要用著佟國維,不想因為她而影響了臣子當差的勁頭罷了。
李德全歎了一口氣,便離開承乾宮,往翊坤宮的方向去了。
他得把皇上的意思告訴陳文心,讓翊坤宮的宮人收拾行裝,陳文心也要操辦起這次出巡的事情。
內務府那邊早有小太監打發去了,皇上年年出巡,有時一年還不止出去一趟。
內務府打理這些事是輕車熟路了,陳文心不過是走個過場監管一番。
皇上把這事交給她,主要還是要給她立威的。
從先前籌辦和碩溫宜公主等入宮的儀典,皇上把種種宮中大事都讓她經手了一遍。
這樣才能把宮裏辦事的人疏通了,也能了解宮中各項章程的規矩。
李德全從陳文心還是答應的時候看到現在,再糊塗他也看明白了。
這位勤妃娘娘,是個能長長久久的主兒,絕不是皇上的一時起意。
李德全到了翊坤宮,正好見著陳文心在陪五阿哥學話。
五阿哥現在已經能清楚地叫出額娘和皇阿瑪了,旁的零零散散的話也學了些,尤其是在吃的上頭。
見李德全上前請安,陳文心便讓奶嬤嬤把五阿哥抱下去,又吩咐不許給他吃多了柿子。
五阿哥一邊嘟嘟囔囔著“柿子柿子”,一邊不情不願地被奶嬤嬤抱下去了。
“李公公,皇上打發你來什麼事兒?”
李德全躬身道:“皇上命奴才來告訴娘娘祭祖的事情,這是隨駕人員的名單。還請娘娘辛苦,操持出行和祭祖兩樁事兒的準備。”
皇上近日對佟貴妃也做足了情麵,怎麼道讓她來操持這樣的大事了呢?
她問道:“貴妃娘娘可知道這事麼?她怎麼說?”
“貴妃娘娘夏熱秋冷,身子不適。奴才剛從貴妃娘娘那來,貴妃知道此事了,說就交給娘娘來辦。”
陳文心點點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接過那個名單看起來,見皇上吧佟國維派到用處去了,又帶上了納蘭明珠父子。
又如第一次南巡那樣讓陳文義負責帶領侍衛,保護聖駕。
“奇怪,如今我父親領禦前侍衛,怎麼皇上倒不帶他了,反把人交給了我二哥?”
李德全愈發恭敬道:“皇上這是看重陳老大人,命老大人在京中主持政事,教導太子呢。”
可不是,如今索額圖倒台,佟國維去了西北,納蘭明珠跟去祭祖。
這朝中要說還有誰能主持朝政,也就是陳希亥了。
她點點頭,又繼續看下去。
後妃之中,皇上仍是隻帶了她一個。
阿哥們裏頭,皇上仍是隻帶了大阿哥一個。
祭祖這樣的事情,皇上就算不願意帶佟貴妃,也該帶惠妃或是榮嬪這樣的滿人妃嬪去。
隻帶自己一個漢人嬪妃去,算什麼事兒呢?
她有些不解其意,想著皇上自然有她的打算,在李德全跟前還是少問幾句的好。
問多了,顯得她不知心,也不莊重。
既然去的日子也定了,她這裏還是著緊著收拾起來才是。
“勞煩公公去回皇上,本宮知道了。”
李德全行禮退離,前腳才走,後腳陳文心就打發小桌子去阿哥所送點心去了。
名義上是送點心,主要還是為了傳她的話。
太子怕是打緊的心裏不自在,大阿哥也未必高興,剩下三阿哥也四阿哥也難免心有狐疑。
這幾個孩子啊,現在真是叫人操心。
陳文心少不得要各人安慰一番,免教他們兄弟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