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自好笑,夏侯婉兒探手想把紅蘿卜逮出來,可手越探紅蘿卜就越往坑裏遊,根本就抓不出來!
這下子,夏侯婉兒急了,蹲下身子,掰開雙腿,手從前麵抓紅蘿卜,可還是抓不出來!
夏侯婉兒越是心急,紅蘿卜就越往裏去。
原來,紅蘿卜首末有大小,夏侯婉兒將大頭先塞進坑去,紅蘿卜就隨著她的扭動動作而受往裏擠去的力,便漸漸往深裏擠去,把她預留用來抓手的部分也給擠了進去。
抓不出來,夏侯婉兒就想用力將紅蘿卜拉出來,沒想到她越是用力,紅蘿卜因裏大外小所受的力是向裏麵去的,便越往深處擠去了。
夏侯婉兒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不停地用力收縮著想把紅蘿卜擠出來,用力更烈的緣故,把一張臉脹得通紅起來。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令她恐懼的事情就是被走出來的林智驍,瞅見自己這般狼狽之舉。
這會令林智驍瞅不起自己,對自己失去興趣,進而影響到自己在幼兒園的地位。
但凡人心裏怕發生什麼事情,這事情偏偏會發生,這是屢試不爽的經曆。
估計林智驍快洗好澡了,夏侯婉兒心裏越發急了,拚命使勁用力擠,竟然因使勁哼出了悶聲來!
正蹲在冰箱側麵死命用力的夏侯婉兒,猛然聽林智驍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呀,你蹲在冰箱後麵做什麼呀?生病了麼?”
林智驍的問話如同悶雷炸響在夏侯婉兒的心中,她乍聽之下猛然一驚,大腦頓時缺氧,心頭一片空白。
迅速站起來卻使缺氧的大腦缺氧程度更嚴重了,身子一歪頓時軟軟地倒向地下。
還算林智驍反應極快,見夏侯婉兒站到一半眼睛一閉身子一軟,便知她暈厥了。
疾快地抄手兜住夏侯婉兒的腰身,將她軟軟的身體抱在懷裏,迅速朝臥室跑去,將夏侯婉兒平躺在床鋪上。
女人蹲著迅速站起會發生暈厥,這說明她血壓偏低,血糖不達標,是貧血的一種表現。
這些,身為醫生的林智驍心中很是明白,放好夏侯婉兒後,林智驍立即取口杯調了一碗糖開水。
吹涼後放在床頭櫃上,欠身伸手在夏侯婉兒的人中處使勁一掐。
夏侯婉兒負痛嚶嚀一聲,緩過氣醒來了,虛弱地望著林智驍,臉上一片迷茫。
林智驍坐在床頭,扶起夏侯婉兒靠在他懷裏,反手從床頭櫃上端來糖開水遞到夏侯婉兒的嘴邊,親切地道:“喝了糖開水就不會頭暈了。”說著很溫柔地喂夏侯婉兒喝著糖開水。
果然,喝了糖開水,夏侯婉兒覺得精神清爽多了,頓時記起還在洞裏的紅蘿卜,下意識地伸手探去,突然意識到這樣不妥,又急忙收回手來。
林智驍的觀察力何其敏銳,特別是觀察病人的時候。
當著醫生的麵,病人的一舉一動一抬頭一回眸,都具有特定的意義。
夏侯婉兒這麼一伸手一收手,林智驍立即明白她那裏出問題了。
可林智驍還是沒明白,夏侯婉兒那裏出了什麼問題,會導致她暈厥過去呢?
作為醫生,每到麵對病人的時候,林智驍就沒了一絲一毫的色心,有的全是從醫生的視角出發,來觀察病人的目光和心態。
檢查病人那裏,無論男女醫生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絕大多數醫生都不會受病人那裏的情況而分神。
林智驍溫和地問:“是不是那裏不舒服了?”
夏侯婉兒著臉微微點下頭,立即垂下目光望著她的相互絞動著的手指。
林智驍用醫生特有的語氣征求著夏侯婉兒的意見:“那我幫你瞅瞅好嗎?我是醫生,你現在是病人,醫生替病人檢查身體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好羞澀的。是不是?”
夏侯婉兒的臉更紅了,她可不敢接受林智驍這位男醫生,來檢查她塞了紅蘿卜又拔不出來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