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當然就想吃。不想吃米糊漿,我來找你閑聊呀?”女人眉角往上一挑,目光一閃朝林智驍放了一次電。
林智驍接收到女人的電眼之光,垂下眼望著飯碗,道:“你家裏沒米糊漿吃呀?真這麼窮麼?”
林智驍這是在確認對方是不是單身著。
要是有老公在家的話,那再好也不是林智驍想要的菜!
“家裏斷糧無炊,可憐的女人餓得半死了呀!不然,自家有得好吃好喝的,怎麼會上你家要吃要喝的來呢?”女人心有靈犀地回應著。
“可憐的人兒!進來吧。”林智驍裝出很可憐她的樣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轉身引著女人進了餐廳。
接著道:“你先坐著,我先把門關上,得防著小偷上門來呢!”說著,放下飯碗去關大門。
關了大門,林智驍邊往餐廳走回邊道:“錦衣玉食侯王府,貧病交加苦命人。你是侯王府裏的可憐人,還是無依無靠的苦命人呀?”
林智驍想弄明白,這女人是不是已經離婚了,更想試試這女人是不是跟常思玉一樣,很有文化根基。
女人苦笑著道:“幽深府院誰惜顧,陌野荒村好委身。可憐終日無溫飽,夜入豪門盜杯羹。”
原來這女人還真的水平不低呢!
既說明已經逃出活VS寡的府院大門,離婚後卻還未找到如意男人,又說明離婚後同樣終日無男人不得飽,隻好夜入林智驍這個大帥哥的豪門,來夜盜他一杯米糊漿。
女人的情況摸清楚了:離婚未再嫁,想男人了,所以才來夜找林智驍,想喝他的米糊漿一小杯羹暖暖胃。
林智驍笑嘻嘻地道:“玉嶼村窮山惡水,象你這樣餓著肚腸的可憐人多得很,我的米糊漿再多也分不過來呀!你怎麼就敢肯定,我會分一杯米糊漿暖飽你餓肚腸呢?你既是來盜,為什麼不暗著來呢?”
女人輕歎一聲,道:“正因為玉嶼村窮山惡水可憐人多,我也不敢分兩杯羹呀!再說,既是夜來,天已黑豈不是暗來的麼?”
女人將暗著來的來這個概念偷換成暗時來的暗。
林智驍心中知道也不點破,畢竟在玉嶼村裏也沒幾個女人可以這樣玩偷換概念的事。
心中暗笑,林智驍側著斜倪著女人那起伏著的胸脯,溫和地問:“你這可是明盜即搶呢!”
“隻要你肯賞殘羹,便不是盜與搶。是不?”女人巧辯著說。
要是林智驍願意給吧,女人便不是盜與搶了;要是不願意給吧,女人沒分到羹,也說不上盜與搶。
還別說,女人這麼個巧辯法,卻把林智驍給說住了。
林智驍試探著道:“要是我不給呢?”
女人嘻嘻一笑,道:“你是醫生,醫者父母心,總不會看著我餓死不救吧?”
女人把她自己當作病患來說事,又把林智驍給說住了。
想了好一陣,才笑著道:“你這不是病,豈能以患者論呀?”
女人嗬嗬笑著道:“我若是饑腸不得羹暖飽,粘結到一塊去,林醫生,這是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