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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皇帝的駕崩(1 / 2)

盛嘉彥回到京城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精兵包圍了皇城。

一排排一列列黑騎精兵在秋風細雨中手握尖刀站在了皇城外,像一麵密不透風的牆,將皇室卷起的風起雲湧擋在了牆內。

他入宮後一路直奔養心殿,在那他看到了正在與禁軍周旋的襄王。

“你們好大的膽子,聽聞父皇身體抱恙,我身為皇子,豈有不來探望的道理?即便是我不能進去,我母妃帶來的口諭也進不得?要知道平時父皇不舒坦,都是我母妃伺候在側!”襄王今日與往常不同,他平日素來喜愛豔麗的顏色,今日卻穿著沉沉的藏青,愈發襯出他的陰沉,與頭頂的天色不遑多讓。

他話剛說完,卻見禁軍齊齊垂首,襄王會意向身後一看,盛嘉彥正立在不遠處,一雙黑亮的眸子沉的駭人。連襄王這等向來自詡陰險的人也忍不住一顫,他避開跟盛嘉彥直視的目光,賠笑喊了聲:“四弟。”

襄王排行老三,盛嘉彥是為四皇子,故而襄王這聲四弟喊得不差。可盛嘉彥分明沒有領情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回道:“襄王在這做什麼?”

麵對盛嘉彥的目中無人,襄王似是早已習以為常,如實說道:“聽說父皇舊疾來勢洶洶,我特來探望。”

盛嘉彥頷首:“你的苦心我會帶給父皇,隻是你既不是太醫,也並非監國,在這站著也於事無補,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派人告知你。”

說罷,盛嘉彥直直的越過他向養心殿裏走去。襄王擋著了他的道,盛嘉彥也沒有避讓,反而是襄王不得不往旁邊退了兩步。禁軍紛紛讓至兩旁,垂首恭迎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入內。

誰主誰仆,一眼分明。

“對了——”盛嘉彥站在白玉台階上,忽而停住腳步,他回身冷冷交待:“若還有人無傳召想要強闖養心殿,當做謀逆之罪就地斬殺,不必再向上呈報了。”

禁軍齊聲應是,不敢有違。倒是襄王麵色頓時不大好看。

盛嘉彥這分明是當眾給他難堪!

饒是襄王再不甘心,盛嘉彥早已入了養心殿殿內,他在寒風中站了沒多會,便自個兒轉身走了。臨走前他陰森森的望了殿內一眼,袖中握緊的拳頭始終沒有放開。

在養心殿內,層層皇帳垂繞,滿滿的藥香縈繞鼻尖。

盛嘉彥見到了龍榻上那個奄奄一息的老皇帝,還有他身邊端坐著的皇後。

皇後今日著了正一品的百鳥朝鳳袍,她以往信佛深居簡出的時候,甚少穿出這件來。每每遇到大事才會穿出來,以示皇後威嚴與無法比擬的地位。

她頭上是一鬢十二式國花牡丹。今日皇後的裝扮,處處彰顯身份,盛嘉彥看在眼裏,默不作聲的行了禮。

皇後那雙精明的眼掃過盛嘉彥腰邊挎著的長劍,向老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吩咐道:“福全,你先退下吧。”

福全在一旁垂著首聽聞此話,掀了掀眼皮看著盛嘉彥。

盛嘉彥微微頷首,他才應聲告退。

皇後心驚,她知道盛嘉彥如今的勢力滲透朝野內外,但竟連皇帝身邊的一等內侍都是他的人了,自己是否還有勝算?

待室內隻剩老皇帝與皇後還有盛嘉彥三人時,皇後似笑非笑開口:“記得你出生那日,國師夜觀星象,說你是帝星投胎,將來必要登基九鼎,權達天下。我當時很恨,但我不是恨你的母親,我隻恨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兒子。興許是我對你表現出的狂熱,讓皇上察覺到了不妥。他冷落你鞭笞你,營造出他並不在意你的假象,讓眾人對你的注意力轉移。哈,不得不說,帝王心術狠辣,他對親生兒子那般殘忍冷漠,我真真兒佩服他。”

“表麵上對你的漠然,原來一直都在暗中培養你。我怎麼沒有想到,他那樣心思深沉的人,會真的忘了國師的預言。我們都對你放鬆了警惕,才讓你變成如今這樣。時至今日,誰還敢與你爭鬥?怕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罷。你小時候受苦的那些日子,我的二皇子剛剛早夭,我見你可憐,便時常讓人替你送餐飯。哪裏能想得到今日,竟不是我再去可憐你,而是該求著你施舍我,留我兒子一命呢?”

盛嘉彥聽她盡數說完,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他慢慢走至桌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盞茶,詢問起了別的話:“太醫說父皇還有多久時日。”

“不出三日。”皇後緊緊盯著他,頭上牡丹金簪泠泠互響:“嘉彥,你能不能……留品川一命。如果你懼怕我從中作梗,在皇帝大行之後,我會自請殉葬,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後顧之憂。品川性格敦厚,也絕不會是你的對手。隻要我死了,你便不用擔心了。他有的隻是一個太子的頭銜,心計手段,他也贏不過你,絕不會給你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