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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寒冷的雨夜(1 / 2)

馬車駛出寨子,正要出胡同口,突然眼看著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車夫嚇得拉緊韁繩:“前麵是誰?半夜三更的,也不怕嚇著人麼!”

那人低聲道:“我還想問盛公子,夜半出門究竟是去做什麼打算的?”

車內一陣寂靜,然後有人伸手挑開了車簾。

月光下,聶玄冽長身玉立,夜風吹的他大氅微動,上揚的眉峰裏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盛嘉彥見到他站在麵前,嘴角露出一絲罕見的微笑:“聶大將軍實在是無事做,可以關心一下旁的事。跟著盛某幹什麼?況且我去哪兒,又與將軍何幹。”

聶玄冽抬起頭,他第一次看盛嘉彥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他表麵看上去那麼平和沉靜。直到現在他清清楚楚看到盛嘉彥麵上的神情,那帶著細微嘲諷的冷漠,與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他判若兩人。

聶玄冽深夜收到信函,不知是誰投遞到他府上來的。信上說盛嘉彥操縱孟家從中獲取利益,並與賊人謀和挑撥宜妃和皇後的關係。信上還說,如果聶玄冽不信,可在今夜子時去孟府的胡同口等著,如果盛嘉彥出來了,那必然是千真萬確了。

聶玄冽且先不管這封信的真偽,他發現這封信是被人綁在箭簇上釘在了門口的柱子裏。通過箭簇插在柱子上的深度聶玄冽判斷,投遞這封匿名信的人起碼會點武功。事關孟府,他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擔心,於是這樣的夜半時分,他卻已經守在孟府胡同口多時了。

誰知道讓他發現盛嘉彥當真夜半出門,而且此時的他竟與平日裏聶玄冽所觀察到的略有不同。

“來儀公主要是知道她的二哥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會大驚失色的。”聶玄冽聲音帶了幾分淩厲:“宜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盛嘉彥笑了笑,抬起頭來。

聶玄冽發現他的目光幾乎是有重量的,那種淡淡的逼迫感,可盛嘉彥的麵上明明還是一片平靜的神色:“將軍想必是誤會了,我一個臨時登入孟氏族譜的人,能知道什麼?”

盛嘉彥看了看天色,繼續說:“起這麼大的風,想來一會該下雨了。盛某還有事,就不奉陪聶將軍了。”

馬車繞過他,繼續往前行駛。

聶玄冽當然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他,跟在盛嘉彥的馬車後麵,他倒要看看盛嘉彥到底是準備去做什麼的。

原以為他必然是去秘密會見什麼人,誰知道盛嘉彥的馬車一路駛出城門,向西而去。經過城門時,盛嘉彥的人出示了通關玉牒,守城的侍衛順利放行。

聶玄冽跟上去詢問:“他們是因何出城的?”

侍衛道:“盛公子手裏的玉牒上有趕考的標識,應當是去城郊驛站的。”

聶玄冽斂起眉目,如果是去城郊驛站,那一切都說的清楚。傅老先生帶著學子暫時落榻那裏,他們正在努力準備會試。

難道這個盛嘉彥當真隻是去和傅老先生們會麵的?可是他為何要半夜三更的出發。

聶玄冽沒有追出城門,有雨滴搭在臉上,他抬眼看了看漆黑的蒼穹,果然下雨了。

聶玄冽策馬調頭離開,他沒有看見的是遠去的盛嘉彥的馬車中,飛出一隻白鴿。它撲騰著翅膀,帶著主人想要傳遞的信息,消失在雨幕中。

雨越下越大,瓢潑般的大雨,淹沒了縱橫交錯的沿街小巷。夜晚十分寂靜,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盛嘉彥的馬車繞過官道,拐上坎坷不平的山路。待行到一處茅草小屋前馬車才停下,小屋的門悄然開了,盛嘉彥帶著涼絲絲的雨意推門進去。

跪坐在裏頭正在念經的僧人聽見聲響,放下手中的書卷,隨後起身布置茶水。

“說是二更到,你今日卻晚了兩炷香。”僧人抬起臉,麵上縱橫布著兩道駭人的刀疤,從他的額角橫穿至臉頰,可以想象到當初是受了多重的傷勢:“外麵下這樣的雨,看來是要開春了。”

屋內的昏黃燭光照的一片暖黃,盛嘉彥負手走出陰影,沉默地翻了翻僧人剛才看得幾本書,隨口道:“剛才來的路上被人跟著,很難纏的一個人。”

僧人一笑:“聶將軍神武威嚴,如今譽滿天下,也是意料之中。”

盛嘉彥沒有說話,僧人卻是正色道:“如果沒有當年的那場意外,現在你也該如他一樣名滿天下了。曾令敵軍聞風喪膽的盛家軍,也該是你堅強的後盾,而非現在寄人籬下,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