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居然嚎啕大哭起來,這可急壞了護工,深怕他情緒不穩耽誤病情,急忙去喊大夫過來。
一直在病房外的曾毅也急忙進屋勸慰道:“周老,你別激動,養病要緊,養病要緊啊。”
“我對不起你們啊,那畫,畫……”
“畫怎麼了?”隨著醫生進來的白曉燕一聽畫,頓時也跟著急起來。
她這一急,周老頓時又抽抽了,醫生趕緊把他們推出了病房進行急救。
一番搶救下來,周老緩過來了,情緒也穩定了很多,見到曾毅和白曉燕,就抽噎道:“對不起啊,那畫裏藏的是一幅清朝王華的山水畫。”
王華這個人聲名不顯,雲南會澤人,光緒年間畫師。本姓林,幼嗣王氏。善畫,工山水,隨意點綴,饒有遠神。晚年好吐納術,遂以黃冠終老。自號蓮峰道人。
“你道歉什麼呀?”白曉燕不明白的問道。
周老的情緒頓時又激動了些,不過病情穩定住了,他哭泣道:“畫被偷了。”
“什麼?”白曉燕吃驚的瞠目結舌。
曾毅也是一驚,問道:“怎麼被偷了,你報警了沒?”
“我還沒來得及。”周老唉聲歎氣道:“好端端的,我家怎麼就遭賊了呢?”
曾毅的眉頭蹙了起來,心下有所懷疑,不過沒有表露,而是對周老道:“您安心養病,這畫丟就丟了,最多是這漏和我們無緣。”
“不是……”白曉燕有些著急,曾毅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出了病房,白曉燕不服氣道:“你幹什麼啊?”
曾毅淡淡道:“你還想叫他賠償啊。”
“我……還是算了。”白曉燕還真想要賠償,可是想想算了,逼一個病危的老頭賠償,從道義上講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曾毅道:“這畫隻怕是內賊偷的。”
“嗯?怎麼講?”白曉燕忙追問道。
“第一,知道畫價值的人想必是咱們的同行。”
白曉燕點點頭,示意曾毅繼續說下去。
“第二,這畫才我們才發現的,周老拿回去慢慢拆開的,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展示出來,除了自己人看見它的價值,外人怎麼可能看得出。”
“這!”白曉燕不說話了,因為她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來,那就是周老的兒子周遊。
曾毅和白曉燕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懷疑對象。
白曉燕問道:“曾毅,你打算怎麼辦?”
“第一,這事絕對不能報警,我們不能親手送那人去監獄,我們不能害周老,你說是不?”曾毅問起白曉燕的意見。
白曉燕點點頭讚同道:“是這個理,但是不報警的話,我覺得便宜這小子了。”
“當然不能叫這小子得了便宜,我會去把畫追繳回來,然後交給周老處置,哎,周老英明一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誰說不是呢,以後我有了孩子一定好好教訓。”白曉燕憤憤不平道。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曾毅好奇的看向她的肚子,問道:“老板娘,有喜啦?啥時候發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