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不對要夢婷加與援手?她可是要教官的女兒,按道理不應該袖手旁觀。
單思華猛然回頭,想問個明白,卻見高經理摟著那個女人已消失在馬路盡頭的黑暗中,哪裏還有人影?
滿頭霧水的單思華頂著刺骨的江風,獨自返回碎石場。
從那晚撞見要夢婷開始,一連串的事情就接二連三地發生,而這些事情的發生,又存在著太多的巧合。似乎這其中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到底這其中有何關聯?
單思華突然對高經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那高經理事業有成,身邊應該不乏漂亮的女人追逐,為何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結婚?
看今天晚上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表情也不自然,既是女朋友,為何一聲不吭,沉默不語。
最重要的問題是,高經理在臨走時說的那句話,證明他是認識要夢婷的。既然認識,肯定對要夢婷的情況有所了解。憑他和要教官的關係,不可能置之不理吧。可為什麼在看見要夢婷哭著從江邊跑開的時候,居然假裝不認識一樣。
單思華甚至覺得,剛才自己和要夢婷在外邊所說過的話,高經理都了如指掌,不然咋會在臨走的時候冒出那句話?
可高經理為何對要夢婷不理不問,難道他真不知道要夢婷的現狀?
越想越亂,單思華感覺頭都大了好多,腦海出現了暫時的空白。
躺在床上,亂紛紛的往事再度向單思華腦海襲來,幾張熟悉的臉龐交替在眼前浮現,最後定格在要教官臉上。
想解開心中疑惑,隻能找要教官了解。高經理和要教官是好朋友,要夢婷是他女兒,這一切也隻有找到要教官才能明了。
第二天,單思華回家和爸爸過了一個美好的除夕夜。
看著爸爸穿上自己買的新大衣後露出的開心笑容,單思華感到莫大的欣慰,和爸爸說著一些閑聞趣事。巨大的幸福感包圍著這對父子,和濃濃的春意融為一體。
大年初一頭一天,心係著要夢婷處境的單思華又馬不停蹄地坐車趕去兩龍鎮,直奔要夢婷家所在的樓層。
一口氣跑上樓,單思華迫不及待地敲響了要家的大門。
今天是年初一,魚塘應該是放假,說不定要教官此刻也在家,正好可以解開心中疑惑。
這樣想著,單思華加重了敲門的動作,並扯開嗓子叫道:“有人嗎?屋裏有人嗎?”
“誰呀,敲得恁響幹啥。”隨著一個略帶不滿的女聲從屋裏傳出,鐵製的防盜門應聲而開。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高貴的氣質,一身珠光寶氣。這不就是前天晚上和高經理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嗎,咋會出現在要家?
單思華瞠大眼睛,吃驚地張開嘴,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高貴的少婦,心下暗道:高經理今天也來要家作客嗎?
乍見是單思華來敲門,少婦也吃驚不小,表情極度的不自然。
“你這是……找誰?”少婦囁囁地問道,滿臉疑惑。
“我找要夢婷。”單思華幹脆地回道,心想這高經理的女朋友還裝著不認識一樣,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