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昨天曾經交待王美玲守在租屋,注意對麵的動靜,如果發現白誌超和遊麗有什麼異常情況就馬上電話通知。此刻已經快到午夜,王美玲卻不在屋裏。
該不是回家了吧?
這樣想著,單思華撥通了王美玲的號碼,迫切想知道她現在哪裏,在做什麼。
少頃,話筒裏傳來王美玲的聲音:“老同學,你打電話有啥事?”
“我剛剛回來租屋沒看見你,所以打個電話問問。”單思華如實回了一句。
“我正在往回趕,等到了我們再詳談吧。”王美玲說著掛斷電話。單思華想著連日來坐了不少的車,搞得滿身臭汗,不如趁此機會洗個澡,反正王美玲還沒有回來。
說幹就幹!
三下五除二扒光身上的衣服,單思華鑽進了衛生間。
就在淋浴蓬頭的水剛剛澆上身的時候,外麵傳來了王美玲的呼喊:“老同學,單思華,華哥,是你在裏麵嗎?”
王美玲一口氣喊了三個稱呼,單思華本能地答應道:“是我在裏麵,你先等會,我洗完就出來。”
喊完這句,單思華側耳傾聽,沒有聽到王美玲再說什麼,隨即開始清洗身上的臭汗。但很快單思華就發現情況不妙,剛才隻顧著快些洗澡,連換洗的衣褲都忘了拿進來。
之前單思華都是一個人獨自住在租屋,養成了光著身子進出衛生間洗澡的習慣。剛才習慣成自然,竟然忘記王美玲會回來。
眼下除了一張窄小的毛巾,整個衛生間找不到另外的可供遮擋身體之物。
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光著身子走出去吧?
雖說王美玲在名義上已經算著一個小三,也給了她一筆不菲的費用,可就這樣直接光著身子走出去,單思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
這倒不是因為單思華害羞,經曆了那麼多的場麵,他已經對這一切看的比較淡漠。
他隻是不希望王美玲誤以為自己是故意這樣光著身子出去,而產生負麵影響。畢竟在老同學們的眼中,他曾經對遊麗造成過傷害。
“還沒好嗎?你得洗多久?”王美玲在外麵催促道:“趕緊出來下,我要上廁所。”
聽說王美玲要上廁所,單思華有些焦急,便回了一句:“我馬上就好。”
接著單思華急中生智,對王美玲大喊一聲:“麻煩你下去外麵幫我買包香煙回來抽。”
單思華想趁著王美玲出去買煙的功夫,出來穿衣褲,這樣便避免了尷尬的場麵。
但王美玲卻在外麵這樣回答:“都這麼晚了,到處都關門了,你叫我到哪裏去買?再說我現在很急,你等我上好廁所再去買行不行?”
一聽王美玲這樣回答,單思華急道:“我煙癮來了,不抽睡不著,麻煩你先去幫我買包煙,我還要兩分鍾才洗好。”
單思華的一再堅持終於換來王美玲的答應:“那好吧,我這就去幫你買,那你抽什麼牌子的香煙?”
原本叫王美玲去買煙隻是借口,想支開她自己好出來穿衣褲。聽見王美玲妥協了,單思華隨口報了一個香煙的牌子。
得到答複的王美玲在外麵應了一聲,隨即沒有了動靜,估計是已經出去買煙了。
“呼”單思華長呼一口氣,胡亂擦幹淨身子,猛地打開衛生間的門,準備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在跨出門的一刹那,單思華眼角的餘光瞟到旁邊有一個身影,心裏一緊,猛然回頭,發現王美玲正笑吟吟地站在屋子的角落裏,直勾勾地望著他光溜溜的身子。
腦子裏突然出現短暫的空白,單思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都說女人善變最會騙人,看來一點不假。
下意識地將毛巾遮擋住身體最重要的部位,單思華略帶慍怒地低聲質問道:“王美玲,你咋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出去買煙了吧,咋還在屋裏呢?”
王美玲發出“吃吃”的淺笑,並未理會單思華的慍怒,隻說了一句“一個大男人還怕羞嗎?”後,徑直進了衛生間。
單思華趕緊套上衣褲,決定要狠狠數落王美玲。在這之前想先抽支香煙。
洗完澡再抽上一支香煙,那種感覺就像飄在雲裏一般輕鬆和愜意。
翻過口袋,卻發現真的沒有香煙。
奇怪,剛才明明在和唐副鎮長吃飯的時候才買的兩包香煙,這會怎麼不見了?
就在單思華納悶的當口,身後傳來王美玲的聲音:“不用找了,香煙在我這裏。”
回頭一看,王美玲手拿兩包香煙,笑吟吟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那表情就像一個得勝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