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爸的身體外傷算不得多嚴重,受傷的是內在。
納月的倒是手上紮了一個血洞,醫生說要好也要一兩個月,痊愈之後可能還會留疤。
“謝謝,那有什麼功效比較好的祛疤膏?”時兮問道。
“現在暫時還不能用,祛疤膏這裏就有,我會一並開在單子裏,等脫痂之後就可以抹上。”醫生說道。
時兮應著,點頭又問了點問題。
那醫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
“這些你是不用擔心的。”龍桓看她操心的模樣,說道。
“到底女孩子,肌膚屬於第二張臉。”時兮心疼納月。
那倒也是,在手背上留下那麼大一塊疤,確實是難看了些。
“最近我們都留在醫院裏,你工作上的事情很多,還是去公司吧,不用留在這裏的。”時兮坐下說道。
一旁的白岐端了杯水過來,放下之後又走開了。
掛在床頭的點滴瓶子藥水還有不少,不過看護會仔細的看著。
“嗯。”龍桓點了頭。
又在醫院呆了大半天,龍桓去公司了。
昨晚上睡得挺好,時兮身體沒留宿疲憊的,就拿了畫筆本子描設計稿。
躺在另一邊的納月醒過來,扭頭看到坐在陽台邊上低頭沉思的時兮,應著燦爛的白光,美得就像一幅畫。
呐呐的張了張嘴,納月終究是不舍得張嘴打破這樣的美麗。
此時,在萬景花園宿了一夜的李老夫人等人起來吃了早餐。
放在主臥室時爸的東西正被一件件的收拾出來,放在籠箱子裏。
然後又把李老夫人的東西一一擺上,他們來平城是一大車子裝東西過來的,跟搬家沒什麼兩樣。
“媽,好了。”劉慧語忙完,已經是滿頭大汗。
李老夫人看著整潔的主臥室,滿意的點著頭,臉上蕩開了一層褶皺。
以後她就住在這裏了,跟寶貝孫子一起。
劉慧語收拾好了主臥,又去側臥收拾,把側臥用一塊木板隔開成兩個房間,裏麵留給時菲菲,外麵給時孝誠。
剩下的小房間則是他們夫妻兩個居住,好在小房間也不算很小。
一切搞定也到了中午,劉慧語拿了錢出去買菜。
李老夫人念叨著時孝誠工作的事情,終究沒有忍住又讓三兒子打電話去給時兮。
電話很快就通了,接電話的是個女子聲音,卻不是時兮的。
時臨說了聲晚點再打,掛了。
“怎麼樣?”李老夫人問。
時臨默了默,如實說道:“兮兮在午睡。”
這話一聽,李老夫人就不滿了,沉聲道:“她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睡什麼午覺,對孝誠工作的事情一點都不著緊。”
“也是昨天不應該那樣。”時臨說道。
“那是我們鬧嗎?是她目無尊長。”李老夫人頓時不滿,尖銳道。
時臨低著頭,喏喏的應了兩聲,說要出去找工作走了。
時菲菲在屋裏休息養身體,時孝誠坐在沙發一角正激動的打著遊戲。
李老夫人看了看,走過去笑道:“孝誠,我們出去怎麼樣?”
時孝誠沒有抬頭,繼續打著遊戲,敷衍道:“去哪裏?”
“去找你大姐。”李老夫人笑道。
時孝誠一頓,想到昨天看到的,頓時也來了興致,關了遊戲說道:“好啊,我們走。”
時兮隻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了,刷了牙吃過點心,時爸也醒過來了。
她坐在病床前說話,把上午畫的設計稿給時爸看。
“這個邊上鑲一顆紅寶石,寓意平安喜樂。”時兮笑道。
一條半心形的項鏈,在中間畫了一個十字架,邊上有一顆不大的寶石。
很好看,時爸笑道:“你學了那麼久的設計,也是最近才開始做的。”
時兮點頭,摸了摸圖紙,合上放下。
一眼看去,時爸的嘴唇已經有些幹裂。
時兮拿了杯子去倒了些水,用棉簽沾了給他潤上。
時爸眼裏都是慈愛,隻覺得這樣懂事的女兒,實在讓他心疼。
“要是你媽還活著就好了!”一句感歎。
時兮手微微一頓,抬頭笑道:“媽媽活著的啊!”
她抬手,點了點父親的胸口,說道:“一直都在我們這裏。”
雖然過去了十幾年,雖然記憶已經逐漸模糊,雖然隻能靠著照片來思念。
但是自己的母親,便永遠不會忘記。
“你這孩子。”時爸更加溫柔了。
這邊說這話,白岐從門外進來,對時兮說道:“小姐。”
時兮扭頭看去,見白岐麵色並不算多好,起身出去。
出了門,拐過了彎。
白岐對時兮說道:“小姐,你的奶奶和弟弟又來了。”
時孝誠和李玲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