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羽回過頭，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這個眼神，讓那隻已經達到巔峰的紅眼僵屍立刻忌憚的朝後退了一步。
其實這個動作並不是出自於他的內心，而是一種本能反應。
他往後退了一步後，嘴角抽動了一下，終究是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雖然他是紅眼僵屍，而且是達到了巔峰的紅眼僵屍，世間很難再有什麼力量能夠將它殺死，但慕容飛羽這種特殊的鬼菩薩，就算是打不死他，估計也能把他大半條命都給收走。
那種情況他打死也不希望出現，因此閉嘴才是最好的決定。
圓覺那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終是搖了搖頭：“既是如此，那麼請恕小僧不能告知女施主家師的所在。”
慕容飛羽點點頭，出奇的平靜，出乎我預料的是，她竟然沒有再追問。
按照我的估計，她應該會用盡手段來逼迫圓覺說出他師父的住處，甚至於剛才我都已經準備好讓靈希帶著圓覺跑路，然後聯合茅山的所有人來阻擋這個實力可怕的鬼菩薩了。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鬆口了。
她轉頭看了看茅山的眾弟子之後，又在諸位長老的身上掃了一眼，最後目光才落到了漂浮在半空中，那正用一臉嚴肅的表情盯著她的左老頭身上。
“你就是這一任的茅山掌門人？”慕容飛羽望著他問道。
“是。”左老頭遲疑了下，然後點頭。
“我現在要離開茅山，下山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你有沒有異議？”慕容飛羽語出驚人。
所有的茅山弟子，包括王由大長老在內的一眾長老，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都出露出了怒色。
這在他們聽起來，無疑就是在無視整個茅山派。
“你當我茅山是集市不成？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王由大長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被慕容飛羽的話給氣著了，這會兒忍不住想要一股腦的吐出來。
“王由，不可無禮。”
沒想到，在茅山上下都開始群情激憤的時候，左老頭竟然出言製止了他。
“掌門……這……”王由大長老有點發愣。
不光是他，其他的長老和弟子也很驚訝。
不過左老頭在茅山弟子心中的地位很高，因此倒也沒人不滿，隻是全都看著他，等著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這位的事情我在古籍上看過一些，個中情由很複雜，所以你們不用多說，我自有分寸。”左老頭偏頭對王由說道，同時也是在對下麵的茅山弟子說。
說完，他轉過目光，又將視線落在了慕容飛羽的身上，道：“剛才我已經看過，你身上無有半點邪氣，這說明你心中已無惡念，隻要你能夠向我茅山保證，下山後不會濫害無辜，現在就可以離去。”
慕容飛羽沒有一點猶豫的道：“我保證。”
左老頭微微點頭：“那就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發誓，不追究你毀掉鎮妖塔封印的事情了，你記住一點，我茅山並不是沒有能力將你收伏，隻是你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危害，否則今日不可能讓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