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賤妾來了,請使勁懲罰……”
“大人,奴婢還要……”
兩女滿臉媚態,極力討好貨郎,露出妖冶之姿。
貨郎站起身來,摸了摸兩女的臉蛋。兩女發出歎息,扭動身體,貼了上去。
永明城學府,
王教習被雷霆驚醒之後,又昏沉沉地睡去。朦朧睡意之中,他感覺床前站著一人,驚得睜開眼睛。
“張鴻,你在這兒幹什麼?”王教習嚇出一身冷汗,翻身坐了起來。
“王為才?本座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廣覺身後背著竹製的箱籠,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又是誰?敢擅自闖入官家學府,死罪!”教習王為才,沉聲叱嗬。
“無相之相,是謂玄妙,換過臉皮之後,你才會明白。”廣覺放下箱籠,取出刀具,放在桌案上。
王為才看著明晃晃的刀具,頓時大驚失色。
“王教習莫要驚慌,學生也是換臉之後,才文思敏捷,出口成章。”張鴻揭下臉皮,露出血紅的筋肉,仿佛一根根扭動的蟲子。
小雪,永明城東門,
一夜北風,原野銀裝素裹,隆冬來臨。
鍾瓏放眼看去,官道上不少馬車駛來,車上都掛著一麵絲綢的旌旗,上麵一個大大的“考”字。
冬季來臨之時,便是永明縣一年一次的童生會考。城外各地村鎮的會考學子,雲集永明城,參訪學府,禮拜教習尊師,然後積極備考。
學子若能考中,便是秀才的身份。擇期由官府護送,趕往庸州府城,參加鄉試。鄉試若能高中,就是舉人的身份。
舉人可以入官,州府治下若有空缺,便能補一個縣令之職。就算是不能入官,也可以在各地官學任職。
學府中的教習大多是秀才,舉人極少。以舉人的身份,進入學府,如眾星拱月一般,日後必然成為儒門名師,簡直就是不要太舒服!
“讓開!讓開!”
一聲疾喝傳來,官道上的一輛馬車,拉車的兩匹高頭大馬,四蹄翻飛,急衝而來。
“不好,馬匹驚了!”
“誰家的馬車啊!居然用奔馬拉車?”
“奔馬是烈馬,隻能單騎駕馭,沒有拉車的性子……”
……
四周行人急忙閃開,看著馬車向城門衝去。
守在城門的兵丁,急忙拿著繩索衝了出來。一聲馬嘶,十餘人一起呐喊,奮力拉住繩索,將發狂的奔馬攔了下來。
“給我閃開!”
一名身穿綾羅綢緞的書生,推開車廂門,走了下來。
一名看守城門的兵士,上前拱手,“這位公子……”
啪!書生揚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兵士的臉上,“你一個看大門的,用繩索勒住我家寶馬,若是弄傷了,你賠得起嗎?你沒有看見車上的旌旗,上麵一個大大的‘考’字,你敢阻攔會考的學子?”
儒門天下,兵士身份低賤,不如讀書人。兵士被一掌打在臉上,頓時不敢出聲。
“本書生想起來了,像你這樣的低賤胚子,估計是不識字。信不信本書生去衙門告你一狀,讓縣令大人懲處於你?”書生大罵著,揚手疾揮過去。
呼——,一道風聲傳來,鍾瓏手中的馬鞭,纏住了書生揮動的手。
“什麼人,敢對會考的學生無禮?”書生回頭罵道。
鍾瓏手臂用力,呼——,書生淩空飛了出去,哎喲一聲,摔倒爛泥中。
“保護少爺!”
“小子,你敢對少爺動手,死定了!”
兩名家丁疾步衝了上來。
四周兵士看見對方出手,舉槍圍了上來。刹那之間,兩名家丁被十餘杆長槍逼住,頓時動彈不得。
“住手!”
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走了進來,向鍾瓏拱手,“敢問尊駕是誰?”
“永明城縣衙的捕快,鍾瓏。”鍾瓏看了對方一眼,沉聲答道。
書生從爛泥中爬起來,大聲罵道:“你這該死的……”
老者神色一變,急忙閃身上前,捂住書生的嘴,在耳邊低語幾句。書生臉色為之大變,望著鍾瓏露出驚色。
“原來是鍾捕快,小生有禮了!”
“鍾大人,在下禮過!”
“小生見過大人……”
……
四周圍觀的學子,聞聽鍾瓏報出姓名,一個個都肅然起敬,紛紛以儒門學生禮節,向前參見。
永明城官府捕快,一共二十餘人。鍾瓏因為秀才身份,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人。
鍾瓏也不答話,輕輕揮了揮馬鞭,讓眾人不要圍觀,各自離開。會考的書生,一個個都行禮,轉身離開。
“得意什麼?不就是一個秀才身份,本少爺這次會考高中,一樣也是秀才身份,到時候才來打他的臉!”錦衣書生站在遠處,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