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直接扔給鍾瓏兩萬下品元石的票子,讓鍾瓏稍微愣了下,旋即眉頭微微皺了皺,對方完全是打發乞丐的樣式打發自己,雖然他缺錢,但也不至於承受這樣的嗟來之食。
“多謝嚴公子好意,元石就不必了,既然賽麗亞已經到了沙巴城,我也該告辭了!”
鍾瓏沒有去拿元石,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欲離開,賽麗亞連忙叫住鍾瓏,“鍾瓏大哥,你不是還要去紅霧河嗎?可以跟我表哥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你弄得到船票!”
“他要去紅霧河座紅河舟?”嚴寬詫異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輕蔑,“紅河舟可不是輕易能夠上的,就算提前一年預約,也得一萬中品元石才能夠買得到,這個時候哪裏弄得到船票?即便是有,沒個十萬中品元石也不可能買得到!更何況,他能拿得出這個元石嗎?”
“難道就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賽麗亞雖然直到很難弄,但是此刻聽到,還是不免有些失落,為未能幫到鍾瓏而感到不好意思。
“沒事,弄不到就算了!”
鍾瓏淡笑了下,“既然沒其他事情,我就告辭了!”
“等等,這元石你拿去,在這沙巴城裏過個幾年應不成問題!”嚴寬將元石直接朝鍾瓏扔了過去。
鍾瓏眉頭一挑,“不用!”
說完直接離開,任由那元石掉落在地上。
嚴寬看著鍾瓏離開,頓時臉色一寒,“哼!不識好歹,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表妹的份上,就憑你現在的態度,足以讓你死上千百次!”
鍾瓏根本連頭都沒回,像這樣的二世祖他見得多了,也沒時間搭理。
賽麗亞他們救過自己,而自己又救了對方,同時還將對方護送到沙巴城,也算是兩清,更何況賽麗亞還給了自己雀神圖殘圖,兩者兩不相欠。
賽麗亞看著鍾瓏離開的背影想開口,但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白牧看著鍾瓏離開,眉頭緊皺,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嚴寬根本就是很討厭鍾瓏,或者說是不希望有別的人在賽麗亞身旁。
“哎!”白牧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嚴寬他也見過幾次,一直了解不深,如今看來,隻怕也是個心胸狹隘之輩,也不知道小姐投靠他是好是壞。
鍾瓏分別賽麗亞之後,便在城中稍微逛了逛,打聽了一下紅河碼頭,然後直接就出了城。
然而正當他出城的時候,嚴寬也帶著賽麗亞去了嚴家府邸,與此同時嚴家還來了一個人,一個中年人。
“三弟,你總算回來了,這一別就是三十年啊!”
嚴家大廳裏,嚴家家主嚴厲山看著這個中年一臉激動,直接從首座上衝了下來,給對方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如果鍾瓏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嚴厲宏。
所以當淩峰來到紅河小鎮的時候,到處能夠聽到各種吆喝聲。在小鎮靠紅河的邊緣地帶,便是紅河碼頭。
一座巨大的船艦停靠在岸邊,足有數百丈龐大,如同一尊巨獸一般匍匐在水邊,通體漆黑的船身,散發著晦澀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好似這艘船艦根本不是船,而是一具龐大妖獸的軀殼。
而鍾瓏此刻也是第一次見到紅霧河,和紅霧海連接的紅霧河。
河水與尋常的水質完全不同,帶著淡淡的紅色,而舉目眺望,似乎那遠處的河水已經完全成為了深紅色,如同鮮血一般,看得人瘮得慌。
在河水的上空,那遙遠的天邊,空氣中彌漫著朦朧的霧氣,同樣呈現紅色。
這整片天地就像是完全由鮮血澆築的一般,看上去觸目驚心。鍾瓏想象不出,竟然有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到忙碌的人群還有一道道商販的吆喝聲,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人間煉獄。
鍾瓏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要說元石,他也沒那麼多,如何才能上得了紅河舟呢?
“鍾瓏!”
鍾瓏整愁著的時候,背後一道聲音叫住了自己,讓他頓時一愣,自己在紅河小鎮可沒有認識的人啊,回頭一看,隻見一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下的魁梧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我啊,鍾瓏!”魁梧身影將鬥篷掀開了一絲,鍾瓏這才認出,原來是白牧。
“白牧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裏?”鍾瓏一臉疑惑,白牧不是跟著賽麗亞去了嚴家嗎?
“此地不宜說話,跟我來!”白牧拉著鍾瓏就朝一個小巷子了鑽了進去。
“鍾瓏,你現在麻煩大了!”白牧一進小巷子,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嚴厲宏認識吧?”
“嚴厲宏?怎麼了?”鍾瓏臉色一變,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此話說來話長,嚴厲宏本來就是嚴家的二公子,三十年前無故失蹤,現在突然回來,而且已經達到武帝層次,更是一名帝丹師,極為強大,而他這次回來據說就是為了尋找雀神圖……”
白牧長篇大論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鍾瓏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賽麗亞的家族擁有雀神圖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嚴家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