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點頭道：“他們當然沒有攻擊過，否則我一定會知道的，瞞不了我。”
黃佳英愣了愣又道：“他們說，是有人采用匿名的方式，郵寄給他們的包裹，裏麵是光碟。這可信嗎？”
江小魚點頭道：“這解釋了我始終無法追查資料流出境外的蹤跡。逃過我的追捕那隻有一種解釋，原始資料不是以網絡方式離開境內的，而是物理方式。”
黃佳英甩甩頭，“對此你可以給我一個結論嗎？”
江小魚點頭道：“可以。一切的資料收集是在雜誌社內完成的。並且以物理方式帶離了雜誌社。這個我可以給你打包票。”
黃佳英問道：“可以證明嗎？”
“不可以。”江小魚搖頭。
“為什麼。”黃佳英道。
“證明起來太麻煩，還必須公開我的一些核心技術，並且還要法院承認的技術專家對我的技術進行解剖鑒定，除非我腦袋進水了，才會這麼做。”江小魚道。
黃佳英非常失望的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到此就完了，追查不出其他來了？”
江小魚笑道：“全世界所有的事發生，背後都有原因，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追究。比如愛因斯坦就無法追究量子理論的缺陷。”
黃佳英翻翻白眼，最後試著道：“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好像對這方麵很有一些才能。有一些技術，為什麼不願意公開呢，你還怕賺不到錢啊？”
江小魚道：“我不缺錢。”
“你給我滾。”黃佳英叫道，“那好，既然你不在乎錢，為什麼不把一些先進手段分享呢？”
江小魚文縐縐的道：“曾經我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媽媽不讓。她說這會破壞‘科技生態鏈’，這是一種災難。”
黃佳英愕然道：“聽著蠻玄乎的，什麼科技生態鏈，你在說什麼啊？”
江小魚道：“當政府過分幹預市場的時候，經濟危機就會變得前所未有的複雜。當過分幹預環境的時候也同樣麵臨這種問題，生態結構會非常詭異，變得不可控製。所以一定要hold住。”
“hold你大爺，你在說鳥語你試試看。”黃佳英叫道。
江小魚泄氣的道：“你智商之低劣令人發指啊。我打個比方。曾經一片草原，有牧羊人，有獵犬，有狼群，還有肥沃的綠草。這就是一個生態圈，她們完美無缺。但是狼群不停攻擊羊群，令牧羊人遭受了損失，盡管獵犬作戰勇猛，牧羊人還是不滿意。有天，牧羊人就請來了獵人軍團，對草原上的狼群實施毀滅性質打擊。狼群被消滅了，可是慢慢的獵犬沒了鬥誌，羊群也太過容易壯大。羊以幾何式速度增加，占據了整個草原，肥沃的青草已經供給不了羊群。它們吃光了草，依草而賴以生存的其他物種也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許多生物群開始遷移。整個草原終於隻剩下麵臨資源枯竭的羊。而後，牧羊人被法庭以破壞環境罪名關了起來。環境保護局從其他地方運來了大量的狼群放進去，這片土地又開始了叢林法則，而後，羊群得到控製，草綠再次出現了，生態圈就有救了。”
“這就是媽媽和我說的。”江小魚最後道。
“……”黃佳英大張著嘴巴，“可是這些羊和你的黑客軟件有個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