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想了想，注視著曾望生問道：“二百億？你說新台幣嗎？”
曾望生道：“是的。”
蘇菲故意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搖著頭起身：“那非常抱歉，看起來我們之間的價值觀念相差太大，這樣談下去肯定無法達成協議，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先回去休息，你們有最後一晚時間考慮，或許明天我們還能夠坐在一起。”
曾望生道：“蘇菲女士剛剛恐怕沒說對。你隻說了市場占有在‘短期’下降三個百分點。其實那隻是一種最樂觀的籠統的說法。”
“哦。”蘇菲停下腳步注視著他，“為什麼不把話說完呢？”
曾望生道，“其實我們自己也做過一些統計和調查。”
蘇菲想了想，隻得又坐了下來，“那好，我喜歡和嚴謹的人談協議，我就把你的話聽完。”
曾望生也坐了下來，“蘇菲女士所說的‘暫時’很模糊，其實一天時間也叫暫時，兩年時間也叫暫時。我們先假設這項技術的顛覆性效果成立，姑且不談它在降低生產成本方麵的作用。英特爾構架兩年更替，微軟大致差不多。有這兩家公司這樣進行，即便不是標準，也已經形成了默認標準。所以板卡兩年更替應該也無問題，那麼我們假定技嘉或者微型拿到這個授權，在兩年時間內領先你們至少一代技術，注意，是代差，並非是同代產品的優劣差異。我相信，這個兩年應該對你們影響太重了。以你們公司每年3億美元的研發經費來看，兩年就是6億。我無意冒犯，但是我認為兩年時間你們開發不出匹敵我們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不拿下這項技術授權，你們不但失去兩年時間，失去生產成本下降機會，失去擴大市場占有率的機會，並且約等於7美元的研發經費在做無用功，這樣的情況就算你們是SUSA，能夠咬牙挺過去，但是納斯達克的市值縮水百分之十五應該無意外。”
最後，曾望生道，“不知道我的功課做的合格嗎，蘇菲女士。”
江小魚在旁邊聽得稀裏糊塗，尋思，好複雜的說？
蘇菲輕聲道：“說的有意思，繼續說完。”
曾望生又道，“經過我的測算，我認為拿到你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是完全合理。而你們公司目前的市值用人民幣參考的話，大約在1000億左右，所以我要加二百億新台幣，等值也大約在你們市值的百分之五左右。即便不用股權參考，參考你們兩年的研發經費6億美元，也大約等值四百億新台幣。所以蘇菲女士，你不能說我沒有誠意，更不能說我們獅子大開口。其實我想這個開價是絕對溫柔又合理的，看得出來江總喜歡你，所以他願意接受這個價格。而且給我的感覺，其實蘇菲女士心裏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價格。你隻不過是在公式化的執行談判應有的標準程序，我認為大可不必這樣，這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的不錯。”
蘇菲笑著，也不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