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吏握住啤酒杯,想敬丁豔一杯,可杯子還沒舉起來,丁豔自己又滋的一聲喝了一杯。
蕭何吏端杯子的手偷偷地縮了回來,心裏有些煩躁,便摸出煙來點上了一支。
兩個人就這麼自抽自飲著,誰也沒有說話。
等蕭何吏抽第三支煙的時候,丁豔已經喝下了半斤白酒。看著狂飲的丁豔,蕭何吏有些擔心,對丁豔說:“少喝點吧。”
丁豔淒然一笑:“酒是好東西啊,你慢慢就會懂了。”
蕭何吏看她好像很悲傷的樣子,也不敢再勸,輕聲說道:“那就慢點喝。”
丁豔點點頭,好像是同意了,但喝酒速度依然不減。蕭何吏抽完第五支煙的時候,丁豔的一瓶白酒已經見底,醉眼朦朧地讓蕭何吏再去拿酒。
蕭何吏坐著沒動,說別喝了,已經喝太多了。
丁豔突然憤怒了,拍著桌子大叫:“服務員!服務員!”
服務員慌慌張張跑進,一聽說是要酒,看看丁豔的醉態,用征詢的目光望著蕭何吏。
蕭何吏忙使了個顏色,服務員帶著會意的微笑著出去了。
丁豔更加憤怒了,又開始拍著桌子喊服務員。見沒人理會,扶著桌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蕭何吏罵道:“死東西,你給不給我拿?”
蕭何吏堅定地搖搖頭、
“好,好,你們沒一個聽我的話。我自己去拿!”丁豔說完就踉蹌著向門外走。
蕭何吏顧不上理解“你們沒有一個聽我的話”的含義便趕緊過去攔住了丁豔。
丁豔拚命掙紮著向外衝,蕭何吏沒想到這個嬌小嫵媚的女人會有這麼大力氣,抓丁豔胳膊的手感到越來越吃力,有幾次差點被丁豔掙脫,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就趁丁豔又往前衝的時候突然放開了她的胳膊,丁豔沒有防備,腳下不穩撲進了蕭何吏的懷裏,蕭何吏便趁機將她牢牢地抱住。
起初還感覺懷裏的丁豔在奮力掙紮,過了一會卻沒了動靜。蕭何吏低頭一瞧,剛才的小母虎現在變成了麵條,自己如果一鬆手,就會癱倒地上。
吃力的把丁豔扶到椅子上,把服務員叫來結賬。等服務員拿來賬單,蕭何吏的心像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三百六十五元!僅那瓶酒就一百四十多元。
天哪,蕭何吏在心裏悲歎道,發的這點補助就這麼糟蹋了,給家裏買東西的打算是泡湯了。
結完帳,回頭一看,丁豔已經從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叫了半天也沒有反應,蕭何吏隻好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抱著丁豔回家,一路上引來很多的目光,為減少指指點點,隻好盡量低著頭快步向前走,胳膊都酸了也不敢停下。
等把丁豔扔在沙發上的時候,蕭何吏也像虛脫了一樣癱倒在地上。過了好半天才爬起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走到陽台上透氣。
蕭何吏點上了一支煙,回頭看看昏睡的丁豔,心裏很為難。走吧,有點不放心。不走吧,那要呆到什麼時候,萬一來了人,自己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