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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番外單老(1)(1 / 3)

第一次見單老,是在蕭何吏競崗成功的時候。

那幾天他的心情異常地興奮,充滿了雙喜臨門的喜悅,一喜是競爭成功,再一喜就是見到苗苗。

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歲月裏,蕭何吏自認為堂堂正正,從沒做過心中有愧的事情,隻有當年對苗苗的指手畫腳讓他心懷內疚,現在苗苗回來了,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回到小破屋,雖然時間很晚,但蕭何吏卻毫無睡意,躺在床上點了一支煙慢慢地吸著。苗苗那嬌豔的容顏不時的在腦海中閃過,還有那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胸部,蕭何吏使勁晃晃腦袋,暗暗地責備自己,又沒有娶人家的想法,想人家那些部位幹什麼呢?

蕭何吏起身把煙掐滅,用被子蒙住頭想趕緊睡去,但事與願違,雖然那些刺激撩人的情形消失了,但當年和苗苗一起度過的那段短暫卻快樂的時光卻越來越清晰。每天早上,苗苗把他叫起床,然後兩個人走出廢墟,到附近的百花公園去跑步,跑完步找個小石凳休息一會,然後慢慢走回來找個地攤吃早餐,自始至終,苗苗的眼裏都是充滿疼惜和崇敬的目光。隻有蕭何吏自己心裏清楚,在那段灰色歲月裏,這幾縷目光對他強自支撐自信是多麼的重要。

過了許久,蕭何吏漸漸迷糊了過去,但睡的並不踏實,整個晚上一直在做夢,最清晰的就是苗苗筋疲力盡卻又奮力地瞪著三輪車上坡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蕭何吏的手機就叫個不停,拿過來一看,是老鄉張為康打來的,剛一接通,那粗俗的家鄉話就罵了過來:“死孩子,怎麼才接電話?都幾點了?還不起?”

連珠炮式的質問讓蕭何吏無言以對,半響才嘟囔著回了一句:“死孩子,才幾點啊,著急投胎嗎?”

張為康的聲音變得神秘:“前幾天我遇到個世外高人,你趕緊過來,我們一起去找他測測。”

蕭何吏無奈地搖搖頭,這個早已入黨的老鄉雖然知識淵博人情練達,並接受了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卻仍不能阻止他沉迷於風水麵相之類的“迷信”。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蕭何吏說著想掛電話繼續睡覺。

“真的,我不騙你,太神了,一般人我還不叫呢,快點。”

張為康的聲音很焦急。

蕭何吏無奈地依依不舍地告別了暖暖的被窩,穿上衣服出門。等從五十八路公交車上下來的時候,張為康已經在站牌等著了,看樣子已經等了好久了,兩隻手不停地搓著,還不時放在嘴邊哈氣,兩個腳也不時地蹦一下。這時一見蕭何吏下車,顧不上罵立即拉了他打了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車很快到了目的地,青雲山腳下。

青雲山是東州最高的一座山,被東州最大的一條河清河圍繞了大半,風景一年四季怡人美麗。

張為康帶著蕭何吏輕車熟路地走入了一個孤零零地小院,一進門,有位麵色祥和的老婦人正在掃著院子裏的雪。張為康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阿姨,單老呢?”

“釣魚去了,就在那邊。”老婦人停止了掃雪,指著東北方很和藹地對兩個人說道。

“我們幫您掃吧?”張為康客套著,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用,你們去找他吧。”老婦人說完低頭開始掃雪。

“那我們走了阿姨。”張為康拉著蕭何吏出來:“怎麼樣,這天氣釣魚,不一般吧?”

“恩,不一般,估計跟你一樣,神經有問題。”蕭何吏奚落道。

張為康臉上先是一慌,然後浮上了一層慍色:“別亂說話,不能不敬!”

兩個人走到了河邊,雖然已經風停雪住,但昨天的一場大雪依然把青雲山打扮的銀裝素裹,淡麗清雅。一片雪白中,河邊正在垂釣的一個銀須老者特別顯眼,遠遠望去,仿佛一幅極美的畫,如果把棉帽換成鬥笠,還真有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韻味。

蕭何吏心裏有點肅然起敬,但嘴上卻仍然故意氣張為康:“這算不算作秀啊?”

張為康氣惱地擺了蕭何吏一眼:“就不該帶你來!”說完直奔老人而去。

蕭何吏看著張為康慌慌張張又誠惶誠恐的背影,心裏覺得好笑,他是徹頭徹尾的無神主義者,雖然經曆了太多不能解釋的神奇實例,但他總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隻是目前,還有一些神秘的事情難以解釋罷了。

記得當年,奶奶曾信誓旦旦地說蕭何吏必能考上大學,因為很多算命先生都是這樣算的,蕭何吏最反感這些,就生氣地反問奶奶:“那既然我必定能考上,我就不用上學了,天天在家幫你幹活吧。”氣的奶奶差點病倒,有兩天沒搭理他,說這孩子現在學的胡攪蠻纏,越來越不懂事了。從那以後,蕭何吏不再頂撞奶奶,但內心裏卻依然對這些東西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