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帆點點頭,他明白了原來張家為什麼能夠有一半是武者,一半是凡人。而張寒能夠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懸壺濟世拯救凡人的疾病,原來是因為身後還有這麼一個非常強大的靠山跟勢力存在。
他腦海中又回想起星夢閣老者出手臨走時說的話語,頓時恍然大悟。
見著天色已晚,老者張封告退。
他前去藥房將還沒有配製好的藥,連夜配好,明日一早要送到各個村莊去。
聶雲帆見著一心癡迷於醫術的老者張封,恍惚間瞬間明白了什麼。怕是這張封平常不管族中之事,隻對張寒張羽兩姐弟多問。
難怪族中大小事務,以及張無害的權利會漸漸膨脹,而且張家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沒有上前阻止。
聶雲帆隨即搖了搖頭,吱喚了一聲懶散的躺在屋頂上,翻著白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白猿。
他將小白猿收入納戒中,收起手中的昆吾劍放置在身後,向張家後院走去。
月光安靜如水,悄然灑落。
張家後院傳來,兩道聲音。
那是少年凝重的呼吸聲,聶雲帆順著月光看到瘦小的張寒身上,正背負著三十斤重的石頭,跟聶戰正在繞著張家後院。
一圈又一圈的奔跑著。
力拔山兮氣蓋世,虞兮虞兮奈若何。
聶戰當起了小老師,將聶雲帆傳誦給他的霸王決口訣告訴了張寒。兩人邊念著詩句,邊跑著。
汗水滴答滴答,滴落在張家後院。
此時的張寒身上渾身散發著黯淡的光芒,那是從凡人跨越成武者的征兆。
聶雲帆驚訝,沒想到許久前給張寒喂至的一枚療傷二階丹藥,竟然幫助張寒打通了體內的武脈,能夠修煉了。
這根骨確實神奇,天賦異稟。若是好好琢磨一番,定當能成一番大業。
見著張寒有些吃力跟在聶戰的身後,他堅毅的眼神咬著牙關,一步都不停。
聶戰呆頭呆腦的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張寒已經有些吃力的跟不上。他隻是不停的從聶雲帆給的一枚儲物戒中,拿出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放在自已的身上。
用一層又一層的棉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讓石頭掉下來。
在兩人繞著圈的同時,還有一名少女正安靜的站立在一個房間門口。
月光打落,少女潔白無瑕的臉,配上那白色的衣袍,烏黑亮麗色的發絲,隨意披在她的身後。少女忽然彎腰低下身,一隻手拿著一個木壺。
捏開木壺上的封蓋木塞,另一隻空閑的手拿起堆放在門旁整齊排列的木碗。
嘟嘟嘟。
水聲淳淳,從木壺中倒在木碗裏。
兩個木碗霎時間裝滿了水,隻見得少女將木塞拿起捏緊木壺。又彎腰將兩個盛滿清水的木碗,端了起來。
一手一個,腳步輕緩,姿態婀娜的漫步走向聶戰跟張寒兩人。
隻聽她口中說道:“張寒,你們過來喝些水,跑的也累了吧。”
少女白暫無血的臉龐,露出一抹清純平淡的笑容,笑起時兩邊的酒窩都映襯著。不時給人一種甜美的感覺,在她脖頸之下有一道淡淡的血痕,那是張無害刀架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很急。
“姐,你早點去休息吧,別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