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事就不提了。”石蓉故作無謂的擺了擺手。
她一如從前,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保留著自己最後的一絲驕傲。
“好。”我應了一聲,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雖然石蓉這麼說,但我的心裏還是不舒服。
她的話隻會讓我增加對她的愧疚。
屋內寂靜無聲,我們誰都沒有在說話,隻有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我在窗前站了好一會,直到站的腿麻了,這才動了動身子。
“你總站著不累麼?”石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我不由得自嘲一下笑,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沒有一個女人爽朗。
“剛才還沒覺得,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哎呦……”我故意誇張的動了動腳,一瘸一拐一扭一晃的朝著椅子走了過去。
惹得石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塵,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逗比的潛質。”
“潛質是可以開發的。”我也朗笑了一聲。
這件事情,我們誰都沒有提,還是和以前一樣。
但事情終歸是發生了,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隔膜。
我和石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實我挺佩服她的理性,無論是對待事情,還是自己的感情,收縮自如。
很快就到了十點多,我將醫務室有檢查了一遍,便和石蓉一同離開了。
我讓石蓉守在一處,我先去操場打個照麵在偷偷的回來,以防有人會去操場查探我的行蹤。
而我們今天晚上就是打定了注意要上演一出守株待兔。
我去過老頭那,老頭並不在屋裏,我在操場上繞了一小圈,四處看了看,就回了醫務室。
找到了石蓉一起躲在走廊的拐角處,密切的注視著門口。
我和石蓉這模樣,倒是像做賊一樣。
我們二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愣是沒等來人。
石蓉緊貼著我站著,用極其小的聲音說道:“楊塵,今晚那個人該不會不來了吧?”
“應該……噓……”我的話剛說出兩個字,就看到醫務室的門口,出現一個人。
我嘴角一勾,看著石蓉笑了一下,比劃了一個走的手勢。
那個人直接推門進了醫務室,我和石蓉放輕步伐,一路小碎步的走了過去。
“你在門口,我進去。”我用口型和石蓉說著。
我讓她在門口守著,我輕推開門進了屋就見屋裏的燈大亮著,隨即就聽到一聲尖叫,“啊……”
石蓉推門而入,就見範詩雅正站在我對麵。
我掏了掏耳朵,看著一臉驚恐模樣的範詩雅,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的質問著她,“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衣服扣子,我扣子今天丟了一顆。”範詩雅將手裏拿著的扣子遞給我瞧看。
但這並不足以證明什麼,這也在有可能是急中生智,扯下來的扣子。
“為什麼偏偏這麼晚,來找扣子,明天找不行麼?”我沉著聲問道。
“你幹嘛?這麼嚴肅,我隻是來找個扣子而已,別搞得好像我偷了你什麼東西一樣。”範詩雅的臉也就落了下來,撅著嘴,一副很不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