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多過動作,二姨娘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剛才積攢的勇氣仿佛一下子用光了,她怕子衿真的會把她的脖頸咬斷。
蘇淺玉走到二姨娘的身邊,蹲下來把她的紗巾毫不留情的扯落,一塊水泡燙傷的傷疤映入蘇淺玉的眼簾。
她卻絲毫不覺得惡心,像看一件普通物品一樣打量著傷疤。
嘴角冷冷的勾起,“原以為你受了教訓,如今看來,卻不過是記吃不記打!”
她鮮少有主動出手的時候,一般都是別人先來招惹她,她才反擊的。
如今看來,她的手段還是不夠老練!
二姨娘惡狠狠的盯著她,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說什麼教訓!不過是一個沒娘的野種罷了!”
說著又得意洋洋的笑起來,看向蘇淺玉的眼神陰狠如毒蛇般讓人膽顫。
野種?蘇淺玉怒極反笑,帶著女王般的氣勢直視二姨娘的眼睛,嚇得她立馬瑟縮,“比起有家沒處回的,我不知強了多少倍……況且,我娘親的死因,二姨娘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麼?”
粉唇吐出的話語,帶著一股股淩冽的霸氣,往二姨娘的臉上撲麵而來。
二姨娘眼睛一縮,這個賤人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絕對不可能!
當年的證人,她全都處理掉了,絕對沒有漏網之魚!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沒了兩個女兒在,還有一個兒子,她如今不過是失寵禁足,要是真正牽扯上謀害主母的罪名,怕是陽兒都難以翻身!
二姨娘的頭腦在此時無比地清醒,眼帶警惕的看向蘇淺玉。
“按照姨娘的話,我該知道些什麼呢?”輕輕柔柔的聲音在二姨娘耳邊響起,讓她心裏止不住的顫抖恐懼。
說著,蘇淺玉的手指觸上她塗滿脂粉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真不愧是老奸巨滑的二姨娘,前世能夠當上主母,心計絕對少不了的!
就算是在禁足時間,也把自己打扮的妝容精致,萬一父親起了來這裏看一看的心思,一看到這樣的二姨娘,說不準心又軟下來了。
蘇淺玉勾起一抹冷笑,不顧驚駭的二姨娘,拿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地把手指擦的幹幹淨淨。
她厭惡二姨娘臉上塗的脂粉味!
二姨娘被蘇淺玉的動作刺激得再次雙目赤紅,“你什麼都不該知道!”
沒錯,說不準她是來唬她的,二姨娘心裏打著氣,千萬不要懼怕!
心裏這般想著,二姨娘的心仿佛攪成一團,更害怕起麵色清冷的蘇淺玉來,心裏不禁懊悔,當初怎麼一時心軟,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個禍害!
蘇淺玉可管不了二姨娘心裏想什麼,她站起來,拿起地上的瓷瓶,眼睛銳利地看向二姨娘已經開始冒虛汗的臉,手舉起來,作勢要把瓷瓶砸向她。
二姨娘眼睛一縮,一股惡心的尿騷味從她下麵傳來,她——被嚇得尿褲子了!
蘇淺玉不屑一笑,她不過是想嚇一嚇她罷了,把瓷瓶放回了原處,“真是個膽小鬼。”
可就是這樣的膽小鬼,害了她的娘親,蘇淺玉閉起雙眼,轉身喚了一聲子衿,準備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