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趙繼江還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他們是剛從中東地區回來的,難道這三百多人是傭兵嗎?
可華夏什麼時候有傭兵了,如果有肯定也是隸屬於國家的,那麼這三百多人是哪個軍區的呢?
趙繼江帶著問題反複的看著那段監控視頻,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手機。
對於現在這個敏感時期來說,隱瞞這三百人的身份,比揭開他們的身份更有利於他和義父趙世凡。
畢竟廖勇的突然重病,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可就沒那麼好的機會了。
於是趙繼江緩緩的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他現在深深體會到了老爺子的那句話,“不在高位不知寒,手中無權不知何為掣肘,權衡是一門學問,權利是一把頂在自己脖子上的鋼刀!”
是啊!
趙繼江現在是上京的公安廳下屬的刑警隊隊長,隻要趙世凡再向前邁一步,那他就會順勢也向前邁一步。
那個時候他趙繼江就是整個上京社會治安的總負責人,一旦上京出現任何問題,他都難辭其咎。
可權利是吸引人的,趙繼江此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來的想要邁出這一步了。
但是他現在也明白,一旦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稍有不慎他的前程就完蛋了。
趙繼江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伸手在褲兜裏摸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根點著狠狠的抽了一口。
“這他娘的跟我想的不一樣啊!真他娘的累!”
……
上京部隊總院內科病特護病房裏,不斷有護士進進出出,還有幾個護士不斷的把一些醫療器械推進了病房裏。
廖勇此刻麵色發青的躺在那裏,他的嘴唇黑紫雙眼緊閉,呼吸非常的急促。
此刻他的右胸位置已經插上了管子,不斷有黑紅色的塊狀血液流出,現場的醫生們一個個的皺起了眉頭。
而趙世凡臉色陰沉的問道,“廖部長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主治醫生微微搖頭,說道,“長了說就是三天,短了說……隨時都有可能!”
趙世凡心頭一緊,他心裏盤算的可不是廖勇的命,他現在要做的是如果平穩的拿下廖勇的這個位置。
畢竟他趙世凡的履曆在哪裏擺著,而且他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暫時的代理部長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可如果把代理兩個去掉,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想要順利的去掉代理兩個字,他就要從現在開始做準備才行。
如果等他爬上了這個位置,再想著去做這些事情,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趙世凡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來人是廖軍,當他走入病房,看到臉色難看的父親後,廖軍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他沒有問廖勇的病情,而他就這麼默默的站在那裏,並且他今天能出現在裏,其實也是早有準備的。
因為王哲在最初跟他抖出底牌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廖勇生病的大體時間。
所以最近的一個多月,廖軍一直就泡在上京的安全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