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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刺槐鎮(中)(1 / 3)

“告訴我雷勒,發生什麼事了?”

剛一進酒館,老比爾就低聲問。

雷勒苦笑著搖頭:“老比爾,什麼都別問。我也什麼都不能回答你,好了,讓你的夥計給我們把酒拿上來吧。這該死的……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好久沒碰到酒了。”

“希望果酒能滿足你的胃口。”老比爾意味深長地說。

一大群盜匪就這樣在老比爾的鬥士酒館裏一杯一杯地喝起來。

一名盜匪一邊喝一邊皺眉頭:“這狗日的果酒一點勁都沒有。”

雷勒瞪了他一眼,那盜匪打了個哆嗦,連忙說:“哦,我是說其實我還是蠻喜歡果酒的,有點甜味,就象在喝……”

“在喝什麼?”那盜匪想不起來自己該用什麼詞,撞了撞身邊的夥伴。

“蜂蜜,你這沒腦子的雜……雜草。”夥伴不耐煩地回答。

“哦,是的,是蜂蜜,書上說的。”

老比爾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半響後點點頭:“這麼說你們是不打算向我解釋什麼了?”

“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不能。”雷勒低聲回答。

老比爾明白了:“很好,你們這群老實孩子。我看你們能老實到什麼時候。”

老比爾的這句話,與其說是一種詛咒,到不如說一份預言。

刺槐鎮不歡迎紳士,不歡迎貴族,不歡迎所有斯文禮節,在罪惡滋生的野蠻之地,禮儀本身就是一種令人討厭的東西,而紳士風度的表現則隻會成為眾人攻擊的理由。

就好象當所有人都是精神病時,唯一清醒的那個人會被認為是不正常的。

所以當雷勒等人這樣的打扮和說話來到鎮上時,就象是雞窩裏跑進來一隻天鵝一樣,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這隻天鵝在半個月前還是和他們一樣的土雞。

鎮上的人開始注意他們,並好奇的打量他們。

有人開始怪叫起來:“瞧,雷勒這個混球在幹什麼?他和他的夥計把自己弄成了紳士?”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說夥計,你這衣服哪弄來的?這料子一定很值錢。”

“瞧瞧這個,領結,我的天啊,我以為你們隻會玩繩結的。不知道用這東西勒人的感覺怎麼樣。”

“哦,還有他們手裏的破棍子,見鬼,這些家夥一個拿武器的都沒有。”

“也許他們手裏拿的是魔*杖而不是文明杖。”

“是麼,嘿,我說夥計,你能放個魔*出來讓我瞧瞧嗎?”

鬥士酒館的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幾個來自其他盜賊團的盜匪大聲喊叫道:“嘿,我說雷勒,你今天轉什麼邪性了?你竟然喝起果酒來了?我說那是娘們還有那些貴族老爺們才喝的東西。”

雷勒耶薩向大家揮了揮頭頂的帽子,他用很古怪的口氣說:“事實上,貴族們通常喝朗姆酒,比果酒的力道更大一些,在聚餐會上則喝雞尾酒。”

一名盜匪瞪著眼睛大喊:“天啊,他朝我揮他手上的帽子?那是什麼意思?”

“聽說是貴族老爺們打招呼的一種禮節。”

“他竟然還跟我解釋貴族老爺們喝什麼酒?這個家夥瘋了嗎?”

“我覺得他是瘋了。”

雷勒無奈地把帽子戴回去。

他知道修伊雖然不在這裏,但是他能看到聽到這裏的一切。

這個混蛋!

看來是他存心想看自己這幫兄弟在這出醜的。

他身邊的盜匪巴斯忍不住湊過來道:“頭,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們在這裏就好象是關在籠子裏的魔獸一樣,那幫家夥在看我們的笑話,而我們卻不能向他們解釋這一切。”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還能做什麼?”

“我不管了。我的下麵就象團火在燒一樣。我得去找幾個婊子瀉瀉火。我不想在這裏讓人看我的笑話。”巴斯大吼著站了起來。

“可是修伊他不允許……”

“那又怎麼樣?我才不在乎呢。”看來他已經打算無視修伊的禁令了。

他大步向著酒館外走去,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盜賊。

望著巴斯等人的離開,雷勒隻是歎了口氣。

他知道今天是注定要麻煩了。

酒館外的人已經聚集了一大堆人。他們對著雷勒等人大聲吹著口哨。

一名身材高大的疤臉盜匪向雷勒等人大聲吹起口哨來:

“嘿,雷勒,有沒有興趣和我再打一場?上次輸給你我很不服氣。這次我押5個金維特,我賭我贏。”

“不,伊尼戈,紳士是不打架的。”雷勒向對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對方笑得更大聲了:“紳士?也許是女人吧?雷勒,你成了一個娘們。我的天啊,刺槐鎮來了一支娘子軍。瞧啊,雷勒耶薩成了女人了!”

一大群鎮上的匪徒,流氓,惡棍,紛紛指著雷勒等人大笑起來。

雷勒心中的怒火已經越來越盛,他終於忍無可忍,咆哮著衝出酒館:“該死的!我受不了了!我真想抽死你這狗娘養的小賤種,竟然敢向我雷勒耶薩挑戰。我要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然後塞到你的**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