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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書生斷案(1 / 2)

山下,鎮上。

縣衙內的陳縣令打著嗬欠,無精打采地看著麵前的狀紙。堂下正跪著兩個百姓,互相數落著對方的不對。

每天都要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陳縣令已經感到深深的厭倦。

這次的案件是兩人同時下地耕田,休息時坐在田岸閑聊,讓兩頭牛在坡上吃草,誰料兩頭牛竟然抵起角來,王某的牛被張某的牛抵死。兩人立刻翻臉,王某要張某賠給他一頭牛,張某自然不服,於是告上公堂。

案情雖然簡單,但是難以裁定。如果判賠,張某吃虧,判不賠,王某吃虧。

陳縣令左右為難,頭疼不已。

正在此刻,圍觀的百姓中走出一位書生,笑道:“二牛抵角,非死即活。何不讓他們同分死牛,再同耕活牛?”

陳縣令抬眼看向那位書生,見他生得眉如墨畫,豐神俊雅,神情從容淡定,頗有些風流韻致的才子風骨,不禁暗暗一驚,而後細細一想,覺得他的意見的確不錯,連忙據此宣判。而王某和張某一琢磨,覺得兩個人都沒吃虧,於是一起道謝退下。

陳縣令看向書生,道:“這位後生,姓甚名誰?”

書生略一拱手,微笑道:“在下葉平,隻因一時技癢,願助上官斷案,不知您意下如何?”

陳縣令見他帶著三五個伴當,都穿著白鹿洞書院的服飾,料想他們是假日遊玩的學生,覺得斷案有趣便想參與進來以作消遣。雖說葉淵的請求有些逾矩,但是他實在不好拒絕。

要知道白鹿洞可是四大書院之一,向各國輸出的士子數不勝數。這幾個書生雖說現在白身,沒準日後就是一方重臣,那時他可得罪不起。更何況此事對自己並無妨害,還不如滿足他們的玩興。

陳縣令思量已畢,便笑道:“這位後生既然有意,那就請自便吧!”

葉淵點頭道:“多謝上官恩準。”

接著上來的是一個樵夫和一位鹽販,他們兩個趕來鎮上做生意,半路正好在同一棵樹下休息,等到他們起身準備繼續趕路時,因為鋪在地上的一張羊皮發生爭執,都說那是自己的財產,結果一路扭打來到縣衙,希望縣令進行裁奪。

葉淵微笑道:“你們都說羊皮是自己的,可有什麼證據?”

鹽販連忙道:“我背著它走南闖北往來販鹽,至今已經整整五年。這種羊皮絕對就是小人的,哪裏還要什麼證據!”

那樵夫怒道:“你怎能如此不知廉恥,竟然將我的東西說成是你的!小人進山砍柴總要披著這張羊皮取暖,背柴時更是要將它墊在肩上。大夥若是不信,盡管可以檢查羊皮上是否有柴木碎屑!”

葉淵接過那張羊皮,看見上麵果然有些木屑,不禁看向那個樵夫,笑著道:“你倒是狡猾,知道事先暗做手腳。”

樵夫瞪目道:“你小子是什麼意思?”

葉淵冷笑道:“我是說你早知羊皮是鹽販所有,上麵肯定沾有鹽粒,所以故意伺機撒上木屑,以此混淆視聽!”

樵夫怒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莫要含血噴人!”

葉淵笑道:“那鹽販說自己帶著羊皮走南闖北曆時五年,說得精確而合理。而你的說辭顯然是一時胡謅,要知道進山砍柴何等燥熱,哪裏需要取暖,而且還是這種較為貴重的東西。更何況將羊皮墊在肩上,不止熱汗淋漓,還會讓頸子難受無匹。這些不合情理的破綻,足以證明這張羊皮非你所有。”

那樵夫不禁一怔,囁囁地說不出話。

祝英台和薛濤驚訝地看向葉淵,沒想到他的思維縝密到這個程度,僅僅依據第一句供詞,就能迅速做出正確的判斷。寒月和西施倒是沒那麼吃驚,因為她們早就相信葉淵有這個能力。

葉淵看向陳縣令,拱手道:“在下已經理清案情,還請大人您宣判。”

陳縣令這才回過神,連忙依言宣判,同時心中暗喜,這個書生才思敏捷,自己今日倒能落得輕鬆。

接下來的案子倒有些意思,是一起爭妻案。

張員外的姑娘自幼許配給王員外的兒子王石。可惜不久王員外家道中落,張員外嫌貧愛富,便將張姑娘重新許配給崔家少爺。王石和張姑娘自小青梅竹馬,便在崔家娶親當日怒而搶親,三家相互爭執,最終告上公堂。

王石連連磕頭,搶先道:“我要告張員外賴婚,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葉淵輕笑道:“你既然說對方悔婚,不知可有婚約在手?”

王石為難道:“這……”

張員外走上前,得意道:“這位先生明鑒,我往日說要將小女許給王家,不過是戲言而已。當時並沒簽訂婚約,怎能算是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