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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長公子扶蘇(1 / 3)

光陰流轉,歲月如梭。

隨著應天書院前來交流的時間逐漸迫近,書院裏已經滿是風雨滿樓的凝重氣氛。整個書院就像是一架剛剛開動的機器,開始喧囂地瘋狂運轉。在麵對另一個學院挑釁的關鍵時刻,學子們都已變得同仇敵愾。

比賽當日,天陰。

劉文元站在寢舍的窗前,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情淡漠而孤傲。他的背後站著個麵白無須的中年宦官,正笑眯眯地垂手侍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劉文元輕歎道:“你為何到書院裏來?”

那太監聲音尖細,滿是陰柔,笑道:“陛下聽聞長公子隻想學習儒家知識,所以特地召您回宮,以免被那些所謂的仁愛毒害思想。”

劉文元眼神一冷:“在父皇耳邊吹風的是誰?”

那太監躬身道:“奴才隻知道聽皇上的吩咐,別的事情實在是一概不知。”

劉文元皺眉道:“二弟現在過得如何?”

那太監笑著道:“二公子最近正遵照陛下的教導,苦學法家正道。聽說前兩日考校的時候,二公子表現優異,陛下可是高興得緊。”

劉文元點頭道:“他的老師是誰?”

那太監躬著身,陰柔道:“承蒙皇上厚恩,教授二公子功課的正是奴才。”

劉文元挑眉道:“趙公公你?”

趙太監應聲道:“奴才前些時候已經被陛下封為中車府令。”

劉文元點點頭,淡淡道:“父皇讓我什麼時候回國?”

趙太監恭敬道:“陛下說命令傳到的時候,就請您即刻動身。奴才來時就和這裏的院長交代過,馬車更是早已備好,就等長公子移步。”

劉文元淡淡道:“你們先等等,我還有兩個人要見。”

趙太監陰柔道:“可是陛下的脾氣您也知道,奴才可不敢稍有違背,還是請長公子現在就隨我走吧,也免得奴才難做……”

劉文元冷冷道:“你敢違背我的意思?”

趙太監躬著身,陰柔道:“長公子莫非敢違背陛下的意思?”

劉文元看著他,良久才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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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院,賽場。

所有的桌椅都已經騰空,殿內變得格外寬敞。地上鋪著坐席,擺著幾張桌案,桌案上放著一盞香爐,一杯茶。

茶杯的雕紋很素雅,茶葉漂浮著碧綠的光澤。

殿外早就擠滿書院的學生,一個個神情緊張,就像是麵臨著一場慘烈的戰爭,而上場的就是自己。

葉淵的左側是薛濤,右側是唐伯虎,再加上最左邊的武二娘,都坐在正殿右側,對麵則是來自應天書院的四名學生,排頭第一的便是範縝。據說他貧而少孤,不光品質高潔,更是才思敏捷,坐談立辯未逢敵手,風頭一時無兩。

兩家百年來始終對立的書院,此刻終於開始永無休止的新一輪爭鬥。辯題是王道和霸道的優劣,而白鹿洞抽中的是王道。

評審席最中間坐的是白鹿洞的院長,左側是當初在墨石閣監督入學考核的老者,右側是葉淵不認識的年輕女學者,生得花顏月貌,神態自若,滿是溫文嫻雅的氣質,顯然是個秀外慧中的才女。

歐陽院長的桌前正點著一炷香,升騰著縷縷青煙。當那柱香燃盡的時候,辯論就正式開始……這是曆代流傳的規矩。

葉淵正在出神,感覺到袖子被輕輕扯動,扭頭一看,便見到薛濤關懷的麵容:“你怎麼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