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神州,時代更迭。
浩蕩的風雲席卷著整個世界的格局,東漢帝國的局麵變得越發明朗,由葉淵取代袁家的統治權,河北一帶已經統一於一個聲音,而其他的各方諸侯同樣蓄勢待發,對天下的走向屏息以待。
東漢帝國劇烈震蕩的同時,其他國家同樣在悄然變動,有些國家走向分裂破落,而有些國家則日益繁榮昌盛。
混沌的格局,正緩緩地撥雲見日。
強大的秦國憑著天下無敵的大秦鐵騎,曾席卷整個北部地帶,一舉吞滅六國,占據著天下五分之一的國土,其麾下如李斯張儀等謀臣智士,和白起蒙恬等沙場名將,無不是聲聞天下。
嬴政憑借著自己的雄才大略,曾經揮斥方遒所向披靡,然而隨著他漸漸老邁,帝國的黃昏已經開始慢慢地降臨。
秦國國都,王宮禦書房。
嬴政批改好最後一份奏折,威嚴道:“趙高何在?”
趙高連忙道:“奴才在。”
嬴政有些疲憊,道:“你來說說看,我大秦帝國現狀如何?”
趙高躬著身,諂媚道:“陛下英明神武,氣吞山河。自即位以來,我大秦國富民強,興興向榮。非但橫掃關東六國,更是一躍而成天下第一強國,如此豐功偉績,實在是千古難得!”
嬴政沒有言語,看著室內跳動著的燭火。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也不禁為自己一手開創的偉業感到陶醉:“你令人好生安排車駕,我下個月要南巡,好好看看這大秦的天下!”
趙高連忙道:“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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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河北,信都的牢獄。
葉淵喝口茶水,歎道:“難道直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是你要找的明主?”
趙雲坐在草垛上,一言不發。
葉淵道:“我如此年輕就能得到河北,如今已是整個帝國最強大的年輕軍閥,即使是孫策都沒有我這麼快的崛起速度,更何況我還是水鏡一門的弟子,舉賢任能俱是絕無遲滯,哪一點不符合明主的要求?”
趙雲沉默半晌,終於道:“我想要的明主,要仁,要義,要胸懷天下,為大漢天下而盡忠,你符合哪一點?”
葉淵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想找的不是明主,而是真正的庸主,延續天下動亂的天大蠢才!”
趙雲恨恨道:“你說什麼?”
葉淵俯下身,直視著趙雲的雙眼:“這是一個亂世,人吃人的混賬世界,真正的仁者,就要不擇手段地使天下盡早統一,這樣才能給人民帶來幸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即使舍棄自己的名譽也沒有關係。你所執著的仁義之主,隻不過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以忠義自我標榜的人民害蟲!”
趙雲皺眉道:“你休要胡說八道!”
葉淵冷笑道:“如果不懂得小仁義和真正的大義直接的區別,那麼就讓我來教教你吧,如果殺一萬人可以救一千萬人,這一萬人你是殺還是不殺?”
趙雲一怔,默默不語。
葉淵按著胸口,高聲道:“如果是我,我就會殺,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大義,即便受盡後世唾棄也在所不惜。而你所追求的仁義之主,即使真的存在,那麼他也隻是被自己的善良所陶醉,看不清亂世法則的真正蠢才!”
趙雲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葉淵直起身,淡淡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麼我想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想在曆史中留下大而無當的好名聲,還是想跟著我在地獄裏成佛?”
趙雲猛然一怔,渾然癱倒在地。
葉淵信步走出牢門,抵著牢獄的牆壁,淡淡地道:“如果你有為天下舍棄一切的覺悟,到時候再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