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的話讓我心花怒放。我知道她跟我回家,絕對有話要說。
我提著水壺,漫不經心地說:“什麼話,那麼嚴肅?”
林小溪不屑地撇我一眼道:“不想聽?不想聽就算了。”
我笑道:“你願意說,我自然願意聽。你是美女,美女說話,即便是流言蜚語,聽聽也無傷大雅。”
我的話讓林小溪激動起來,她瞪著我道:“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你還不知道吧?你身邊危機重重。”
“是嗎?”我不以為然。
“聽還是不聽?”她逼近我,身上一縷幽香,直透我鼻孔。
我仿佛意亂神迷。林小溪這樣的美女,是人生不可多得尤物。隻是她身上罩著關培山的影子,讓人望而卻步。
我對林小溪的感覺,就是一口雞肋的事。
她像霧,迷迷蒙蒙的,讓人看不出真麵目。她又像一汪清泉,洗滌塵世的浮躁。
林小溪看我半天不回答她的話,她顯然有些生氣。伸腳踢了一把椅子,發出驚天的響聲。
如此嬌柔的女人,會有如此粗暴的舉動,我想笑。
林小溪看我似笑非笑的樣子,氣得一把從我手裏奪過去水壺。水壺裏的水濺出來,滴在她薄如蠶翼的手上,頓時緋紅一片。
她驚了一下,把手裏的水壺扔了出去,落在我腳邊。滾燙的熱水倒出來,濺在我的腳上。我痛得跳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去脫腳上的襪子。
林小溪吹著手上的燙傷,幸災樂禍地笑。
我哭笑不得,此等女子,讓人心裏窩著一股火,卻沒辦法發泄出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骨頭,男人縱使心如磐石,又怎能無動於衷於女人的嬌柔!
我跌坐在沙發上,殺豬般嚎叫。
林小溪拿小手堵住我的嘴巴,嗔怪著道:“有那麼痛嗎?一個大男人,這麼點痛就忍不住,真沒用。”
我是故意嚎叫,痛自然是痛。但不至於勾心涅魄。我這麼叫,就是想看林小溪如何反應。
她堵住我嘴的手清香撲鼻,美麗女人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會散發出一股讓男人無法拒絕的馨香。
我在她的責怪聲裏低下聲去,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笑道:“我又沒怪你。”
“怪我又能這麼樣?還能吃了我?”她吃吃地笑。
我伸出舌來,在她手心裏舔了一下。
她吃了一驚,癢得格格笑起來,抽回手罵道:“流氓。”
我臉上現出一片無辜來,叫道:“我被你燙傷了,還罵我流氓。我不是情不自禁麼。”
林小溪歎道:“冤家吧!”
說完移到沙發的一角,默默的不再出聲。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生愛憐,可是我確實無法把自己的情感傾注出來。她背後站著一個關培山。關培山的背後站著誰呢?
倘若她不是關培山的人,我會怎麼樣?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女人在我眼裏,都是花一樣的可愛。在我心裏,沒有不可愛的女人!
林小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著道:“你想什麼哪?”
我搖搖頭說:“什麼也沒想。”
“我來幫你吹吹吧。”她移過來身子,低下頭,把一張好看的小嘴,對著我泛紅的腳麵,輕輕地吹出一股氣來。
她吐氣如蘭,仿佛我的腳麵,立時盛開了一朵蓮花。又好似又千萬隻螞蟻在爬,讓我心癢難熬。
我想抽回腳,又舍不得她的模樣。不抽回腳,又不忍心她滿臉的內疚樣子。
吹了一陣,她說:“陳風,好些了罷。”
我連忙說:“好了,不痛了。謝謝你啊。”
她莞爾一笑道:“看來我要申請專利了。專治燙傷,療效第一,全球唯一。”
我沒做聲,把一雙腳,塞進拖鞋裏,準備起身去燒水。
“不喝了。你坐下,我有話說。”她命令我,拍拍身邊的沙發叫我坐。
我遲疑著,看看她的臉,沉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
“坐呀。婆婆媽媽的。”她不屑地譏笑我,歎口氣道:“我是前輩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