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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婚(1 / 2)

音樂會現場的人並不多,也就百十來個人左右。但從他們的穿著打扮看,斷定都是政府公職人員。

我按票找位,發現左邊是鄧涵原,右邊居然是彭小媛。

我心裏暗暗叫苦,這個姑奶奶我惹不起。

剛坐穩,耳朵裏聽到彭小媛一聲輕哼。我沒敢去看她,裝作沒聽到一樣,與旁邊的鄧涵原打著招呼說話。

才說了幾句,舞台上的燈光就暗淡下來,隨即一陣輕柔的音樂聲響起。前奏走完,聞見其人先聞其聲,如山泉、如珠落玉盤、如天籟的聲音響起。

我心裏一顫,這首歌是當年薛冰最愛唱的《沂蒙小調》,我曾在這首歌裏哭過,傷感過。幾年沒聽了,如今再度入耳,恍如隔世一般。

聚光燈下,一襲白裙的薛冰款款出來,恍如天仙一般。

她輕握話筒,輕啟朱唇,但見悠長綿延的歌聲飛出來,縈繞在寬敞的大廳裏,令人一下回到山清水秀的境界裏。

正在凝神聽著,突然感覺胳膊一痛,轉頭看去,發現彭小媛怒睜著雙眼,惡狠狠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撫著胳膊不解地問。

“你胳膊往哪裏來了?”彭小媛得意地笑,說:“剛才是掐你,再過來,我就拿刀砍你了。”

我苦笑著說:“對不起。”趕緊收斂自己的胳膊,雙手相扣籠在胸口,眼睛去看舞台上的薛冰。

“你看什麼看?不認識嗎?”彭小媛冷冷地說:“別裝了,好不好。”

我不想搭理她,遇到她這樣刁蠻的女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口不言。

問題是我不言,她卻不依,而且看我不搭理她,她開始有點惱羞成怒了。

“姓陳的,你說你自己是不是個陳世美?”她似笑非笑地問我,底下的腳突然踩在我鞋麵上,使勁地碾。

我感到吃痛,想抽出來,無奈她壓得太緊,而且滿臉得意。

我心裏湧上來一股怒火,恨不得揚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彭小媛還是一副得意的樣子,她根本不在乎我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我暗暗歎口氣,誰讓人家是黨校校長的千金呢!得罪她,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在黨校這一畝三分地裏,她爸就是權威。她爸是權威,她就是小權威。從梅華跟她說話的形態我就能看出來,此女不是善類!

剛好薛冰一曲演唱完畢,我根本沒去聽她說了什麼。自己側身對鄧涵原說:“鄧書記,你們先觀賞。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下就不要等我了,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鄧涵原驚愕地看了我一眼,正想開口說話,我卻站起身,揚長而去。

出了劇院門,剛想舒口氣,突然背後又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想逃避嗎?”

我大吃一驚,回頭一看,果然又見彭小媛追了出來,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我。

我無奈地說:“彭大小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彭小媛瞪了我一眼說:“想事情辦好,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我急不可耐地問。

“跟我老師結婚。”

“你老師?”我狐疑地看著她。她突然冒出來的這些話,讓我哭笑不得。

“沒錯,我老師。薛冰老師。”彭小媛輕飄飄地說:“要不是我老師對你念念不忘,我還真看不上你。一個陳世美,有什麼好愛的呀。”

我驚訝地問:“她這麼成了你老師了?”

“奇怪嗎?”彭小媛白了我一眼說:“放眼中部省,誰在青歌賽上拿到獎了?除了我老師,你再找出第二個來。”

“我對這個不熟。”我認真地說:“彭大小姐,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在強人所難麼?”

“是嗎?”她放肆地大笑起來,撇著嘴巴說:“對你這樣的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我告訴你,陳世美,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啊1

我再也無法與她溝通下去了,低聲說了一句道:“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不顧她在身後大叫大嚷,逃也似的下了台階,攔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慌不擇路要司機往前開。

難道她不知道我現在的妻子是黃微微嗎?既然她對我們的事知道得那麼清楚,薛冰可以把我們的愛情故事都告訴了她,難道就沒告訴她我現在的愛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再說,她現在不是有郭偉了嗎?

帶著疑問,我坐在車裏一言不發,任司機往前開。

開了一陣,司機心虛了,問我去哪。

我頭也沒抬地說:“找一家百貨公司。”

從的士裏下來,站在阿波羅廣場上,眼睛裏一片燈紅酒綠。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正式開始了。

中部省的夜生活全國有名,酒吧街穿梭著俊男美女,文化路徜徉著陽春白雪。就連這座城市最底層的人,夜生活一樣又去處,一條夜宵街,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