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邊自然是十分的明白,於是告辭說:“孟秘書長,你們先談事。我也得先走一步了,明天我來你辦公室拜訪,可否?”
孟小雨擺擺手說:“也行。你先去吧,明天再來。”
他的話說到這種地步,我再也沒有呆在房間的必要。再賴著不走,就是我不會來事兒了。
於是我轉身出門,剛走幾步,甘露追了出來,在我背後喊著我的名字。
我站住腳,等她過來了,低聲說:“好好保護自己,不怕。”
甘露眼圈幾乎要紅了,顫抖著聲音說:“你走了,我心裏沒底。”
我安慰她說:“放心,他吃不了你。他也不敢吃了。隻要他願意簽字,陪點笑臉也算了。”
甘露歎口氣說:“我們這些人,表麵上看是國家幹部,風光得很。其實我們呀,與青樓的女子又有何區別?為了求人,賠笑臉,說違心的話,隻要上頭高興,人可以連底線都沒有。”
我不能與她繼續感歎下去,孟小雨還在裏麵等她。她每跟我多呆一分鍾,孟小雨的疑心就會多一點。
我催促著甘露說:“你去吧。真有事,給我電話。”
我扔下她就往樓下走,半道上遇到剛才陪我的女人,這時候臂彎裏又摟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在我眼前招搖過去。
她顯然看到了我,尷尬地笑了笑。
我也笑著說:“生意不錯啊1
這個女人我是花了出台費的,按照規矩,她今晚都是屬於我的。現在我沒要她跟我走,她不會浪費時間,勾搭的這個男人,又將給她一筆不菲的收入。
出了KTV大門,屋外的空氣清新無比,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吼著“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沿著街道歪歪倒倒往前走。
走了半裏路的樣子,我頹喪地在街邊的花壇邊沿坐下來,摸出煙點上,掏出電話打給朱花語。
朱花語的聲音慵懶之極,膩乎乎的問我:“老板,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有事?”
我說:“老板很煩,想找個人說話。”
朱花語似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吃吃低笑著說:“你想找人說話怎麼會想起我?”
“以為你離我最近。”
“你在哪?”她顯然吃了一驚,我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唱著歌,沒有回答我在哪裏。
朱花語似乎急了,她催著我問:“老板,你說話啊!”
我笑道:“老板要人陪,你來嗎?”
她在電話裏沉吟了一下,然後堅定地說:“我來。”
“你不怕我吃了你?”
“我不怕。我願意。”我能感覺她此刻的嬌羞樣子,心裏也如一座火山要噴發一樣。
“可是我現在不是你的老板了。”我歎道。
“你是,永遠都是。”朱花語急匆匆地說,停了一下,低聲說:“你等等我,我穿衣服。”
我心裏一動,腦海裏就浮現她美麗的胴體來。她的身子我見過,是一個讓所有男人都熱血沸騰的身體。
我捏著話筒沒說話,耳朵裏傳來她在那邊穿衣服的聲音。
過一會,她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來:“老板,我穿好了。”
我抬頭看了看周圍,發現不遠處就有一家賓館,於是說了地址,自己往賓館方向走。
到了賓館,我拿出電話給徐孟達打,告訴他晚上我不回會所了。
徐孟達淡淡地說:“不回來就不回來,還需要給我電話麼?”
我笑道:“徐哥,我得請示你呀。”
徐孟達說:“不必。”
話筒裏傳來薛冰的聲音,問道:“陳風不回來了麼?”
徐孟達在電話裏說:“他有事。”
掛了電話,我掏出身份證開了一間房,靜靜的等著朱花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