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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旁敲側擊(1 / 2)

屋外寒風凜冽,室內溫暖如春。這就是北方與南方的區別。

北方的房屋,都裝有暖氣,就連空調,也是冷暖雙用機。我們南方就不一樣,暖氣不但沒有,空調也大多以單冷機為主。

北京城裏五星級的酒店裏,曆玫衣衫淩亂,雲鬢橫斜,一張本來白淨的臉,被酒精熏染得白裏透紅。眼前的春光,令人心動,卻不能心生邪念,倒有憐惜,如海浪一般,接連湧起。

我不敢細看,趕緊轉過臉來,剛好與薛冰目光相遇,於是尷尬一笑,道:“這小姑娘,是真醉了。”

薛冰笑而不語,滿臉曖昧,讓我愈加難堪。

叫了曆玫幾聲,不見她有反應,便抱歉地對她說:“看來小曆要在你這裏休息休息了。”

薛冰擺擺手說:“沒事。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

我隻好出門,才到賓館大門口,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來自甘露朋友,我不相信地連問了幾句,確定真是甘露朋友後,心情便激動起來,幾乎顫抖著問:“首長,你找我有何指示?”

對方笑,糾正我說:“我不是什麼首長,如果你有空,我們不妨見個麵吧。”

整個好消息不亞於我中了大獎,整個人不但興奮,而且還有莫名其妙的緊張。

問清了對方約定的地方,我叫了一輛的士,馬不停蹄趕過去。

甘露的朋友約我在三裏屯見麵,這個地方是使館區,外國人比中國人還多。三裏屯是酒吧街,據說天下的盛誕,這裏都能一見。說穿了,就是銷金庫,沒幾個銀錢,最好遠而避之。

但人家約我去,我不能不去。不去就顯得自己太沒誠心,而且小家子氣。辦大事的人,不拘小節,即便辦不成,也是一定要去的,畢竟,他是甘露的朋友。

按照約定,我找到了他指定的一個酒吧。

酒吧不大,屋頂矮到隨手可以觸到屋簷。

一間幽幽暗暗的小包間裏,我見到了甘露的朋友。

他叫歐陽秋,四十多歲的男人,保養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很富態。他梳著大背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到我進來,伸出手來與我握。

他的手掌很寬厚,暖暖的讓人很舒服。

寒暄幾句坐下,他盯著我看,突然笑了,說:“甘露說的沒錯,你這個人,值得認識。”

我有點受寵若驚,謙遜地說:“感謝領導。”

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喝茶,沉吟一下又說:“喝點咖啡,可好?”

我點點頭,喝茶與喝咖啡,對我來說都一樣。

茶是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咖啡是外國文化,隻能喝點新奇與時髦。

歐陽秋是某部位的幹部,與我同屬一個級別。但人家是京官,起點比我高。我看他須仰視,他看我是俯視,最多平視。

歐陽秋在偌大的北京,隻是大海裏的一粒沙。但他這粒沙卻對我至關重要。

北京城裏,他認識的人無數。而我,舉目無親。雖屬一個級別的幹部,輕重一眼便知。

我定了定神,將來的目的說了一遍。

他微微頷首,並不表態。

坐了一會,他開始給我講故事。

說他有一個朋友,也為下麵省裏來的人辦事,弄得現在隻要見到下麵來的人,就感覺如坐火坑一般的難受。不管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中國人都一樣,心機重。

我不置可否地笑,歐陽秋突然說故事,我知道他一定是喻視我什麼。

果然,他說,一個北方人來找他朋友辦事,批一個項目,是關於汽車類的。說隻要事辦好了,一定送台小車給他。

辦事的人事後確實未食言,果真送了一台小車過來。讓他朋友鬱悶不解的是,小車居然上了他們當地牌。

他笑道:“你看看,在北京上班,開著一台外地牌照的車出出進進,別人會怎麼想?怎麼看?這不是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

我笑道:“也確實是。”

歐陽秋淡淡一笑,問道:“你知道如芒在背的感受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我現在還真沒感受到。”

“我告訴你,”歐陽秋認真地說:“就是一種想死的感覺。”

我愕然地看著他。他哈哈大笑起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你總有一天會有這種感覺。”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心裏想,老子這輩子心裏無私天地寬,才不怕別人背後千萬雙針一樣的眼光看自己。

“後來呢?”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