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從步梯上去,周青稍作遲疑,也跟在了後頭。
近些日子的太平,讓他差點忽略了警方以及金莎曾交代過的事情。
所有矛頭都指向韋建鵬之時,他早難脫身事外。更何況有了上次暗殺事件,韋建鵬一天不伏法,周青心髒就會始終懸著。
三樓,相比較一樓和二樓的盛況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棋牌室是個很灰色的產業,廣告中,金莎隻顧把棋牌室跟迪廳KTV區分開來。哪兒會告訴別人,娛樂城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注意到韋建鵬到了六號棋牌室後,周青隨即去往莊銀芳辦公室。
人到半途,見到邱明從裏麵剛剛出來。
神色匆匆,挺著急的。
周青不動聲色的跟其打了聲招呼。
邱明心不在焉應付著:“兄弟,等我忙完再陪你。”
“提的什麼?”
周青沒讓步,看向邱明右手。
他手裏提著一個鐵質酒盒,實在讓人生疑。
“沒,給客人送瓶酒過去。”
邱明自若揚手,繞開周青前往剛才韋建鵬的包廂。
周青站在原地,心裏百轉。
棋牌室是打牌娛樂的地方,罕少碰到有帶酒的。邱明手裏的酒盒讓他犯了嘀咕。
如果酒盒裏麵是上次他無意發現的那種透明晶體,這麼多是什麼概念?
恐怕至少都有幾公斤。
聽來似乎沒什麼,可他無意想到了金莎的一番言辭。她說過,就那麼一顆晶體,市麵上的價格是兩千多元,而一千顆的重量也不過才區區一兩多點。
如果邱明酒盒裏東西全是違禁物,其價值簡直恐怖。
沒往莊銀芳辦公室去,周青轉身準備找個僻靜處打電話把情況告知杜繡。
他做自己該做的,至於警方會如何決斷,他管不著。
娛樂城外,杜繡和施衛軍依舊在車內候著。
這幾天兩人得到消息,老鬼即將離開濱海,如果沒意外,所有事情都會在最近一段時間集中爆發。
而此時施衛軍正在接電話,表情嚴肅。
“衛軍哥,王川說什麼?”
“邱明提著酒盒進了韋建鵬所在的包廂。”
“酒盒,他提酒盒幹嘛?”說著,杜繡恍然:“衛軍哥懷疑今天他們會交易。”
施衛軍緩緩點頭:“今天的金莎娛樂城最為熱鬧,所有人的焦點都被吸引到了一樓和二樓,很容易就會忽略棋牌室。”
“可是……”
施衛軍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實話,我也沒太大的把握。但線人那邊傳來消息,老鬼那邊今天確實要走一批貨,綜合考慮,咱們沒辦法再等了。如果讓韋建鵬拿著東西離開,咱們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正說著,杜繡手機也響了起來。
“是周青。”
她看向施衛軍。
“接,聽他怎麼說。”
杜繡依言拿起了手機,跟王川所得到的消息別無二致,是在說韋建鵬的事兒。
施衛軍把她手機拿了過來:“周青,你認為邱明手裏東西是不是酒。”
周青對施衛軍這個人始終都有幾分莫名的抵觸,靜了片刻:“我說不了,你也別把寶壓我身上。講真的,萬一行動失敗,我擔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