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心思比任何人都玲瓏,從周青臉上笑容忽然變得勉強後就歎了口氣。
到達酒店,金莎讓李妙妙先上去。
李妙妙疑惑這兩人什麼情況,猜測著離開。
周青也隨之要走,被金莎給叫住了。
“青子,等等!”
周青客氣說:“怎麼了莎姐?”
臉上沒異常,心卻沉了下去,他猜的沒錯。
“真的抱歉!”
她在醫院道了歉,此時又來,含義截然不同。
周青道:“莎姐,保護你安全是我的職責,我理解!”
“青子……算了,早點休息!”
金莎沒再解釋什麼,推開了車門,一瘸一拐的進入酒店。
周青跟在她身後,沒有去扶,也沒說話。
他太簡單了點,把任何人都想的跟自己一樣。
事實是百人百態,他認真對對別人,別人卻未必會如此對他。
不過好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理順自己的思路。
他不會因此鬧什麼脾氣回國或者辭職之類的,太幼稚。相反,他更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等時機到了,再行攤牌。
幾度相處,讓他看到了金莎真實的一麵,也由衷敬佩她這個人。可這一切,隨著今天這件事變得如霧裏看花,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甚至於,她以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周青也不敢去信。
今天的局麵,假如他被人圍在中間給打死,不知道她會不會眼睜睜看著。假如他沒能履行好一個保鏢的職責,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回國後找借口,把他給清出娛樂城。她眼中應該就兩種人,能夠用的跟不能夠用的。
不過他已經把人給帶出酒吧,再想這些也就沒了意義。
躺在床上,頭疼欲裂。
不是傷口,而是那種腦幹因為想太多問題而被抽空的疼。
輾轉反側,手機震動了一下。
“睡了沒?”
杜繡在通訊軟件上發了個笑臉。
周青嘴角上揚,沒有回消息,直接點了視頻。
快十一點了,杜繡已經在床上躺下。
素顏,淡色睡衣,畫麵一閃,她打了個哈欠。
“工作怎麼樣?”
“就那點事唄,太沒意思。不過劉叔答應我,再有一兩周時間就把我調回重案組!”
杜繡笑了笑,碎玉般的牙齒晶瑩閃動。
“你怎麼不開燈?”
杜繡看對麵黑乎乎的,疑惑道。
周青頭上貼著塊紗布,哪敢開,自然說:“我脫光了,你看的話,我這就去開燈!”
“別別別,辣眼睛!”
杜繡連忙阻攔。
“要不你脫,我不嫌辣眼睛!”周青打趣道。
“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等回來,看我不找你算賬!”
“有機會的,看這邊情況,我最多還有一周就回去了。”
“你能做主啊,萬一你們老板要求你留在T國,你怎麼辦?”
“當然不幹!”
聊了幾句,杜繡忽然正色道:“對了青子,你最近沒犯什麼事吧?”
周青無言:“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經常犯事一樣。”
“不是這意思,是我聽說衛軍哥這幾天對你特別關心,我這不是怕你有什麼瞞著我的……”
“施衛軍調查我?”
周青稍楞,下意識回想了下最近做過的所有事情,實在是沒什麼值得對方查的,也就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