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顯然也是認識秦海山的,回答的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
他們這種職業,什麼人都不怕,惟獨怕秦海山這種。
“秦先生,患者脫離危險期了……”
簡單一句話,讓走廊內的氣氛陡然緩解下來。
秦海山心裏一鬆,衝醫生點頭道:“辛苦。”
“秦先生太客氣了。”
醫生連說應該的,褪下手套先一步離開。
隨後張連江被人從裏麵推了出來。
秦海山製止了眾人跟隨,囑咐呂天佑等幾個人留下,讓其它人先走。
周青一直強撐著精神守在這,見張連江沒事,疲倦感仿佛一下子湧進了身體。
秦海山卻沒放他走的意思,而是衝他招了下手。
周青依言跟在他身後到了一個較僻靜的地方。
“秦爺,有事?”
秦海山回身在他肩上拍了下:“我聽天佑說起事情經過,多虧你了。”
周青微微搖頭:“這跟我沒關係,是天佑他們來的及時。”
秦海山看了他一眼。
臉色有點蒼白,卻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停頓片刻道:“休息去吧,等傷好了,我幫你和連江設宴接風!”
“秦爺慢走。”
秦翹楚明顯想留在醫院,隻耐不住較真的秦海山,隻好一步一回頭的跟著他離開。
周青原地呆了會,身體終究是真的乏了,拖著腳步回到病房昏睡過去。直到次日陽光照在臉上,才睜開了眼睛。
起床洗漱後先是問了下張連江傷勢,知道他已經轉醒,徹底放下心來。
沒有如往常一樣出去晨練,隻精神發沉,加上腰側傷口不宜活動太大,索性又繼續賴床不起。
接下來幾天皆是如此,一直到傷口結疤,活動自如,他才開始鍛煉躺的幾乎要報廢掉的身體。
這期間秦翹楚一趟都沒過來,想來是被秦海山看的更加嚴實,周青倒也樂的清淨。
走廊裏,隨意晃動著身體,到了張連江病房門前。
張連江傷勢很重,那一匕首不致命,關鍵是三樓跳下去的時候脊椎受損嚴重。這會給包的就像是個粽子,除了腦袋可以來回轉動,連坐起來也不可能,估計至少要躺到年後。
看周青過來,張連江讓呂天佑把床搖起來了一點。
“青子,我剛才跟天佑還談起你。說曹操,曹操到。”
張連江心情沒受到什麼影響,一見麵就打趣。
“說我什麼?”
周青靠在床前坐了下來。
張連江隨口道:“說你牛逼,好幾十個人都沒奈何你。我是給人陰了,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提前安插保安在KTV裏,想必就是守株待兔,專門等著咱們!”
“這虧吃的窩囊,等我出院非殺到董文成的老窩裏去。”
說話過於用力,張連江疼的齜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兒。
周青搖了下頭。
這幾天醫院裏風平浪靜,外頭早翻天了。
首先,就算是靖安也有好久沒出過這種大規模鬥毆事件,警察十分上心。再就是秦海山跟董文成徹底攤牌,你來我往,整個靖安大有風雨欲來的陣勢。
早些年的靖安就是如此,秦海山登頂後,這些明處的野蠻現象已經慢慢開始消失。而現在,大有死灰複燃,越玩越原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