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周青點了支煙,暫時沒回包廂的意思。
一支煙未完,楊牧推門走了進來:“青子,心情不好?”
周青示意沒事,問道:“楊哥,找了幾個人。”
“一共聯係上了六個,還有三個人距離太遠,暫時沒過來,也就這兩天了。”
“嗯,差不多夠了?”
楊牧遲疑了一下:“青子,電話裏沒好問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沒,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份挺敏感的,提前準備著,省了後顧之憂。對了楊哥,這幾個人身手怎麼樣?”
“都是我以前在部隊帶出來的兵,挺不錯的。”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不,這事我說了不算。你抽時間試一下,感覺合適就用,不合適也不用顧忌我麵子把人給送回來,這邊我也一樣可以幫他們安排工作!”
周青點頭,把煙蒂摁滅丟在了垃圾桶裏:“走吧,再不回去飯局都結束了。”
回到包廂,迎麵就有人攬住了周青肩頭,是鄭耀文。
臉紅,眼紅,身上密布酒味,顯然是高了。
“小周,你今天太不仗義,你說在場的不管有事沒事,誰沒喝酒?”
周青對他沒好感,卻也沒必要給他扮難堪,笑著拿開了他的手:“鄭哥,喝你的就好,別管我了。”
回到座位,鄭耀文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倒了一杯酒走來:“你,你給我個麵子,喝了它。”
陳建祥也帶了幾分醉意,笑著道:“青子,今熱鬧,別掃興啊!”
周青無奈,隻好端起來給幹了。
一杯酒,也就二兩多點,無傷大雅。
周青拿下酒杯道:“鄭哥,我是真不行,今天就算了,等改天有機會咱們單獨喝。”
鄭耀文不再糾纏,又去找別人。
一頓飯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到離開的時候,十來個男性裏麵有六七個都走路不穩起來,嚴重的不知道已經吐過幾次。
周青也並不怎麼好受,就一杯酒,可身體裏麵仿佛有炸藥包被點燃了,難受到了極點。
是靖安兩次爆飲留下的後遺症。
走到門口,他再忍不住,跑到遠處幹嘔,卻一點東西都吐不出來。
好半天才緩過勁,看身後有人遞水,他接過來漱了漱口:“謝謝!”
看清楚來人後才有點納悶,是唐千雅。
這女人剛見麵吃了火藥一樣,想不到會主動給他遞水。
“跟心嵐打過電話沒?”唐千雅皺眉問道。
周青看她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模樣,不由自覺離她遠了點。
“打了!”
唐千雅盯著他:“咱們能不能談談?”
周青看了看時間,又見楊牧在遠處等他,遠遠擺了下手。回頭問:“在這?”
“去我車裏。”
周青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路過楊牧之時道:“楊哥,你開我車先過去,我跟唐小姐隨後到。”
說完上了唐千雅車子道:“去寶安酒店,謝謝。”
車子啟動,好半天也沒人主動說話。
周青側目看她:“唐小姐,你不要談嗎,談什麼?”
“陳建祥讓我說服你來拍他的電影。”